江泠晚头皮发麻,恶狠狠地怒斥他:“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都是你逼的吗?江泠晚,我说过,只要你乖一点,我们之间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可你不听话啊,怎么办呢?”他却不怒反笑,眼神阴鸷得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等着张开血盆大口,扑上来咬她。
“我会乖的,真的会乖的,沈书礼你不要这样……”江泠晚吓得彻底崩溃了。
她崩溃地大哭,脸色惨白地哀求他:“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心脏受不住,真的……”
她知道沈书礼内心变态,阴狠暴戾,却没想过他这么变态,甚至会有如此惨无人道的想法。
难怪会在小说里,活活把她掐死。
人命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学过法的法制咖,她怎么可能斗得过?
沈书礼好的时候特别好,坏的时候也特别坏。
而他的不好,大多数是失去理智的时候。
她发现了,只要一提她要离开,或是跟别的男人结婚。
他就会发疯,发了疯地恐吓她,折磨她。
淋漓事后,他终于恢复理智,柔情似水地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像得到了什么世间珍品一般疼惜。
“今天我要去布置会场,你能陪我吗?”江泠晚嗓子哭得有些哑了,眼睛也红红的。
沈书礼深眸泛起笑意,薄唇轻勾,终于满意她的表现:“可以。”
她的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无不宣示着那个男人的残酷暴戾,表面上的斯文矜贵,全是他的伪装。
江泠晚上了很厚一层粉,才堪堪遮住,又拿了薄纱开衫穿起来。
他在她的着装上,倒没有管控过。
在美国的时候,她第一次参加party,感觉自己的穿着有些暴露了,不安地问他:“沈先生,我这样穿是不是有些暴露了?”
“没有,美的一面不就是展示给人看的吗?”沈书礼是这样回她的。
自那以后,她的穿着也大胆开放了起来,为她的设计专业开放不少思想限制。
在美国的时候,沈书礼不容易吃醋,甚至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去会场前,沈书礼先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是一家心理咨询会所,才到门口就有人来迎接他们,毕恭毕敬道:“沈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边请。”
将他们领到一处隐蔽的心理咨询室,里面坐着一个正在办公的男人,江泠晚认得出来,他是国内最顶级的心理咨询师,每天想找他咨询看病的人不计其数。
预约都得提前一个月排队,沈书礼就如此轻松把她带进来了。
她之前想过预约心理医生,但一直忙,搞忘了。
“什么风把您刮来了?”男人抬眼看到来人是沈书礼,虽早已知道他要来,但还是调侃道。
沈书礼眼神恹恹,不耐地开口:“看看她心里有什么病?”
男人扫一眼江泠晚,挑挑眉:“什么症状?”
有点惊讶,沈书礼居然会带女人来看病。
沈书礼冷冷掀唇:“一看到我就做噩梦。”
江泠晚:“……”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