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琰的话倒是让周围几人都是一愣,在他们的认识之中,这位“小师叔”的脾气可是不错,虽然这个顾虎所做的事情,确实令人所不齿,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林鹿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林鹿琰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说明。
“师叔倒也不必如此,今后的比赛会较之前更加严格,每场比赛都会由最少两名师叔坐镇,顾虎就算是头再铁,也不大可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情,犯不着为了他违反规则,坏了名声。”
旁人是否相信林鹿琰所说的话,这一点牧闻野是不清楚的,但是以牧闻野对林鹿琰的了解来说,既然林鹿琰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他林鹿琰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为了林鹿琰的名声考虑,他牧闻野也不能不出言相劝。
林鹿琰微微摇头,“也不一定能碰到,但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若是真碰上这顾虎,我一定是要让他吃上一点苦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名声不名声,规则不规则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林鹿琰的这番话。
王凌看见林鹿琰微红的面庞,便赶忙端起手中的酒碗,冲着文景驰说道,“快,满上,师叔如此洒脱,我辈弟子当浮一大白!”
“这…”,文景驰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见王凌朝自己使眼色,便赶忙闭上了嘴,拎起酒坛子给众人倒了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也逐渐转换,大家嘴里说的也尽是一些小道消息,当然其中这类信息传递出来最多的也就是王凌了,毕竟这位财神爷可是整个妙云宗的“包打听”,任谁也没有他掌握的信息多,而且这位“包打听”的信息不但多而且真实性也是不容置疑的。
“听说那裴盛德好像自从被桑镇七打败之后,便一蹶不振的。”,文景驰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看着王凌含糊的说道,“那位爷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吧?他要是消沉了,周围的人跑了,这妙云宗不就都在桑镇七掌控了么?”
王凌便是一笑,“什么叫都在桑镇七掌控了,过去虽然白袍弟子大都分别聚拢在裴盛德和桑镇七周围,但是像苏逸尘师兄、闻野师弟、你和我不也两不沾么?像我们这种人不在少数,无论是裴盛德也好,还是桑镇七也罢,不过是咱们宗门里的小山头罢了,无伤大雅。”
事实确实如同王凌所说的一样,裴盛德和桑镇七虽然分别聚拢了不少的白袍弟子,但并不是绝大多数,很多自身实力较强的弟子,虽然并不排斥有三五知己、好友,但并不愿意思成为裴盛德或者桑镇七那种团团伙伙的成员,不愿意被颐指气使的指派、玩弄。
强者总是较为孤独的,唯有弱者才会抱团取暖。
如今裴盛德虽然直接被桑镇七所挫败了,但短时间之内并不会直接动摇裴盛德在那一众弟子之中的“地位”,毕竟这位裴盛德之所以能够聚拢了不少白袍弟子在身边,在宗门之中拉帮结派、为非作歹,靠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修为,更多的是靠着他同二长老那层谁都知道,但谁也无法轻易戳破的关系,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裴盛德家底儿厚,有钱也舍得花钱,围拢在他身边起码银钱是不缺的。
不过,从穆阳胜鼋投效桑镇七之后,银钱的优势上来说,裴盛德已经显得没有那么有家底了。
毕竟,为了围堵林鹿琰,光是符篆那位穆阳胜鼋公子就拿出了最少十来张。这一点,就算是一向以“财大气粗”自居的裴盛德也不敢妄言。
当然,只要裴盛德在二长老那里还受宠,问题就不大。
“不过,让桑镇七以近乎于羞辱的方式给挫败了,裴盛德确实是有些接受不了。”,王凌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有种风声,据说二长老还是有意将裴盛德收入门下,至于是亲传弟子还是再传弟子就不清楚了。”
“拿不到亲传弟子的身份,恐怕这裴盛德也不能同意吧。”,少言寡语的苏逸尘此时终于开了口,“没有了亲传弟子的身份就说明二长老也没有那么的看重这个裴盛德,毕竟比起财力的话,新晋宗主弟子穆阳胜鼋可是远胜他裴盛德,离开了二长老,他裴盛德恐怕没有什么优势。”
王凌点了点头,他这位苏逸尘师兄向来是比较安静的一个人,话从来都不多,但是只要这个人一开口,往往就是一针见血,此时便是如此。包括王凌在内,也认为从穆阳胜鼋跟随桑镇七之后,在实力上并不足以同桑镇七匹敌的裴盛德连“财大气粗”这样的优势也不再了,也就只剩下在二长老那里极为得宠这一个巨大的优势了,如果裴盛德无法成为二长老的亲传弟子的话,所谓这种优势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了,到了那个时候还能有多少人愿意留在裴盛德身边呢?恐怕也就只剩下那些连桑镇七都不愿意接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