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叶家女娃的心思在这儿呢,难怪方才一言不发。
到底是不是珠胎暗结,一把脉便什么都清楚了。
“父皇不可。”
还不等齐皇出声,便闻萧逸急着跳出来阻止,叶舒月见萧逸开口,便也稍稍松了口气。
齐皇散漫看了眼萧逸,不言不语。
萧逸却道“父皇此举不妥啊,叶二小姐是镇北侯嫡女,怎可这般轻易让人查验身子,岂不是污了女儿家清白,父皇请三思啊。”
说完还不忘指责叶晚秋“晚秋,你怎么变得如此刻薄,不可理喻,你这是要让叶二小姐名声尽毁啊,你到底怎么了啊?你对本王不满,你冲着本王发便是,何苦要牵扯上无辜之人呢。”
她什么话都没说,萧逸倒是急着给她头上扣罪名,如此明显的维护,他是真以为,这殿内都是傻子吗?
前世自己究竟是如何对这种蠢货死心塌地的,想来真是叫人恶心。
叶舒月见状,附和道“陛下明鉴,若是此番查验,传出去,臣女还如何许人家,臣女的清白便要毁的一干二净了,臣女原本就是无辜的,还请陛下不要听信姐姐一面之词,这桃儿是她的贴身侍女,她们定然是一伙串通起来诬陷臣女啊陛下。”
“嘤嘤,姐姐,此事你是非要栽赃在妹妹身上吗?试问从小到大,妹妹哪一次有好东西不是让姐姐先挑,姐姐为何要妹妹的命啊?”叶舒月哼哼唧唧的满眼泪珠,似乎是叶晚秋欺辱于她。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传召父亲母亲作证,臣女并未行任何不轨之事。”
高公公奉了茶,齐皇润了润嗓子,莫名道了句“你们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这可是上好的高山雨露啊,只是可惜了。”
叶晚秋听懂了这话,勾了唇,陛下也是个有趣之人。
“怎么,你行不轨之事,父亲母亲还要在跟前儿看着?”叶晚秋嘲讽道。
“姐姐你......”叶舒月噎声。
“噗”
无疑这声笑是从上座传来的,齐皇闻这句,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须臾,以拳抵唇,正色道“咳咳,阎儿,你觉着呢?”
齐皇决定还是把这个难题交给萧阎,有的时候逗逗这孩子还是很好玩儿的。
萧阎半晌不发一言,只冷冷瞥了眼齐皇,后者见状,直接别开了视线。
“父皇,此事怎可凭听太子所言,事关二小姐声誉......”
话头被萧逸急忙抢了去,言过半句,便被一盏热茶砸了头。
“你在教朕做事?”
原是齐皇手里的那盏茶,齐皇的声音冰冷如斯,寒光直射萧逸。
“儿臣不敢,父皇息怒。”
萧逸不敢质疑,只得捂着头噤声,低着头等着被训。
齐皇见此,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混账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嗯?叶晚秋是何身份,叶舒月又是何身份?”
你是分不清谁是你的王妃?逆子。
“回答朕。”
迫于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萧逸硬着头皮道“晚秋是儿臣未过门的王妃,至于叶二小姐,儿臣与其只是诗友,仅此而已。”
叶晚秋闻言,冷冷的勾了唇,眸色冷漠疏离“原来王爷也知道臣女才是您未过门的王妃啊,那王爷从刚才口里说的,处处都是在维护二妹妹,王爷信任的人不该是我吗?为何那般坚定的站在妹妹那边,王爷句句问臣女有何不满意的地方,您补偿臣女,可是每一次,王爷都毫不犹豫的替妹妹说话,敢问王爷,还敢说您与妹妹只是诗友仅此而已吗?”
这丫头也是个性子烈的,阎儿以后有的受。
齐皇暗自腹诽,闻言不禁多看她两眼,便接收到自家儿子警告的眼神。
啧啧,这还没咋样呢,就彻底的护上了。
哎,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父皇,儿臣不是......”许是这才意识到口不择言的萧逸连忙想撇清。
可是齐皇是谁,居庙堂之高的齐国皇帝,帝王之眼早已将一切看清,他大手一挥,打断萧逸斥道“朕不想再听你荒唐的说辞,依朕看,叶晚秋所说的办法很有道理,高长海传王御医过来。”
“至于这查验之事,萧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这方面有经验的很,萧嬷嬷你便带叶舒月去后殿吧。”
齐皇话音刚落,便见萧嬷嬷走上前,将发抖的叶舒月从地上拽起来“请吧,叶二小姐。”
“陛下,不要啊,臣女是无辜的。”叶舒月香挣扎,可是萧嬷嬷哪能让她挣脱。
毕竟是浸淫深宫多年的老人,手劲儿颇大,容不得她反抗,又是陛下身边的近侍,耳濡目染,只一个眼神,便知晓陛下的态度和旨意。
遂,丝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