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围着萧阎打转,叶晚秋瞧着,便知晓她想的是什么。
故意靠近萧阎,将身子倾倒靠在萧阎肩上,娇娇道“殿下,这里有个丑东西丑到我的眼睛了。”
避开了叶舒月的视线,萧阎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和厌恶。
转身将叶晚秋打横抱起“爱妃不怕,孤这便带你回房好好说话。”
似乎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出,叶晚秋被惊吓到了,失去重心的她害怕,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镇北侯见他们如此目中无人,劝阻道“殿下不可,传出去,您让晚秋如何做人呐。”
谁知萧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抱着叶晚秋径直走入内院。
众人见背影快消失的时候,又闻萧阎声传来“今日之事,若让孤听到外头任何的风言风语,就让叶舒月洗干净脖子等着孤来取吧。”
此刻被忽略掉的九恒,是跟在萧阎身后来的,见自家主人都跟太子妃走了,也只好一闪而逝跟了上去。
“父亲,您看姐姐多嚣张啊,她根本不把父亲您放在眼里,您要是再纵容下去,有一天她就要骑到您头上了......”
叶舒月话还没说完,便被镇北侯怒声打断“够了。”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哪里能称得上是贵女两个字,为父从小花心思栽培你,不是让你整日惦记儿女情长的,你该好好反省一下,女儿家争风吃醋的,尽显小家子气。”
“有空去看看逸王,避让殿下寒了心,对你失了兴趣,只要殿下来日登位,以你的身份,皇后之位非你莫属,自己好好把握才是。”
言下之意,别整天嫉妒你姐姐,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就自己去争取,我培养你不是让你天天像个市井妇孺一般浅薄无知的。
可惜,镇北侯这番话,周婉听懂了,叶舒月却压根没听进去,她只觉得父亲为了姐姐责备于她。
镇北侯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懒得再跟她废话,挥袖离去。
这边萧阎抱着叶晚秋径直回到晚秋阁中。
刚踏进院子的那一刻,萧阎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愈发冷冽。
虽然被清扫的很干净,但是陈设摆件一件没有不说,就连有些青砖都裂缝,进屋后的一幕,更让他暴怒。
“他们就是这样欺负你的?你不是很厉害吗笨丫头,怎么还会被他们折辱至此?”
叶晚秋知道他的意思,可是眼下她从这家伙的眼里,竟然看见了怜惜。
她顺势从他怀里一跃而下,恢复了拒人千里的态度“萧阎,收起你的怜悯和同情,我不需要!”
萧阎被她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吓得一激灵,害怕她摔倒,伸手想拦却没能得逞。
闻她所言,更是觉得好心喂了狗,一下沉了脸“孤凭什么怜悯你,你好手好脚的,孤只是觉着,你是孤的太子妃,他们这般折辱你,就是在折辱孤,你让孤的颜面往哪里放?”
殿下,您全身上下就嘴嘴硬,明明就是放心不下大小姐,才特地跑来,明明就是心疼大小姐竟然被这般对待,还嘴硬说什么颜面。
九恒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在心底腹诽道。
“还有,谁准予你唤的名讳,你胆子不小啊?”
经这提醒,叶晚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礼于人,忙朝他规矩赔礼“臣女一时口快,还请殿下责罚。”
见她又是这般低眉顺眼,萧阎实在觉着无趣,沉着脸冷冷道“怎么,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这会又这么乖巧,你倒是个善变的,孤很好奇,究竟哪副面孔才是你真正的叶晚秋?”
萧阎抬步,将她逼至角落。
两人此刻距离很近,只要叶晚秋稍稍抬眸,便能看到萧阎眼底的戏谑。
可她却依旧低着头,恭敬的应声“殿下说笑了,臣女只有一张脸,哪里来的那么多面孔,怕不是殿下戴着面具久了,便觉得世人都如殿下一般么?”
笨丫头,胆儿挺肥,敢明嘲暗讽孤。
哼,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怎么不见为自己争取个好屋子,看看这破烂不堪的房间,屋顶都是漏的。
罢了罢了,谁叫摊上这么一个麻烦的太子妃呢。
“九恒。”萧阎不答话,只是冷声朝门外喊道。
守在屋外的九恒听到这话,忙进屋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女人是要哄的。
萧阎轻咳一声,吩咐“去找几个工匠,把这晚秋阁翻新了,孤的太子妃岂能住此等破败的屋子,传出去,孤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九恒心底偷笑,偷偷抬头看了眼太子的脸色:殿下你就嘴硬吧。
见九恒出门,叶晚秋才道“臣女岂能再麻烦殿下......”
萧阎见不得她低眉顺首的样子,凑近她冷硬道“叶晚秋,你要如何作践自己孤管不着,但是你现在是孤的太子妃,你行事前都该考虑考虑是否有损孤的颜面,而不是顺着自己心意任意妄为。”
是是是,您是太子,谁敢反驳啊。
叶晚秋默不作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