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月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痛的她眼泪在眼中打转。
她还想说什么,便见叶晚秋拉着云水仙走远了。
只能转身回府,她回去一定要告诉父亲母亲,叶晚秋 你你真是该死。
墙角暗处的叶晚秋,见叶舒月走远才露出身子。
见其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捂着屁股的叶舒月,一瘸一拐的走远,还挺滑稽。
惹得云水仙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
“叶晚秋,以前怎么不见你如此好身手,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啊,你瞧瞧你妹妹走路那姿势,还什么名门闺秀,呸!”
芍药眼见着走远的背影,深深地皱着眉,不禁提醒。
“小姐,二小姐回去肯定要告状,老爷夫人本就偏宠二小姐,您这回去定然又要受罚了,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要我说,您刚才就不该跟二小姐动手。
您是为水仙姑娘出气了,可您自己也要受罪。
芍药担心的望着叶晚秋,可自家小姐却丝毫不担心。
叶晚秋耸耸肩道“无所谓,本就已经撕破脸皮,我也不怕这一遭。”
“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吃亏。”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当然是要随心所欲,死过一次又有何惧。
“哟,出息了,你可是大齐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女啊,对父母言听计从不说,对你那个妹妹更是关怀备至,怎么,开窍了?”
听着云水仙讽刺的话,她淡淡的扯了扯嘴。
见她如此淡漠,云水仙觉着奇怪,明明是个刚及笄的少女,为何她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哀伤和悲戚。
望着远方的眼眸,更是掺杂着她看不懂的仇恨和复杂。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老气横秋的。
仿佛是经历过什么沧海桑田般,给人一种缥缈不可触的冷漠。
“话说回来,叶晚秋,你到底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
话音还没落,就被叶晚秋紧紧抱着,惊的她愣着无声。
不是,今儿的她,怎么这么......
“仙仙,以前是我瞎了眼,竟然分不清谁好谁坏,对你说了啊写不可饶恕的话,你打我吧骂我吧,要不,你捅我一刀解解气。”
啊?
这么狠?
云水仙嘴角直抽抽,对于她的幡然醒悟,她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眼下,她快被勒死了。
“绝交不解气,想好勒死我是吧?”
闻言,叶晚秋才紧急松手,得到喘息机会的云水仙,大口呼吸,没好气的瞪着叶晚秋。
指着她道“你得多恨我呢,想让我死直说,别给我玩这些花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没伤着吧?”
云水仙摇摇头“还好,你现在这力气怎么这么大?”
其实当初绝交,云水仙是真的很生气,甚至决定以后都不打算理睬这个人。
但是在后来,越发同情叶晚秋,被亲情束缚,被逸王诓骗,做出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来。
当真是可怜。
渐渐地她就生不气来,偶尔还偷偷去侯府后门,翻墙看叶晚秋。
只是多数都是见不到她人影的。
就算见到的也是,她被叶舒月欺负,被自己父母折磨。
她想帮忙,可惜对方是镇北侯,她那哪有那个能力啊。
见到此刻的她,云水仙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表面生气,可心底却乐开了花,这死丫头终于站起来了。
有了脑子,还有好身手,以后便不用再吃苦了。
“杀人放火的事本小姐才不干呢,想让我原谅你,哪有那么容易。”
“只要你能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叶晚秋迅速回答道。
“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叶晚秋道。
却没注意到云水仙脸上眼底的狡黠。
“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小姐且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叶晚秋眉目舒展,咧嘴笑着道“真好,仙仙,我们还是朋友。”
傻里傻气的模样,逗得云水仙大笑。
“你既然被赐婚给太子,那么太子府你当然可以自由出入对吧?你知道,我从小喜欢画画,更喜欢房屋构造一类。”
“我毕生最大的夙愿便是,能成为大齐国第一个女子房屋建造师,每次见到那种特别的,美丽的院落亭台时就特别想要参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