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
亓家军营里还是一片的寂静,很多人都在睡梦中还没有醒来,营地中央一大堆篝火已经燃烧殆尽,灰烬里冒出一缕缕的青烟。
亓老仙在帐篷里微微睁开了眼睛,昨夜的醉酒让他感觉到头痛欲裂、眼花缭乱,毕竟自己年事已高,酒量也大不如从前。
他猛然惊醒起来,抬头看了看隔壁的床铺,不禁睁大了双眼,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因为他惊奇地发现:
韩老黑竟然一夜未归!
从昨夜喝断片之后,亓老仙的记忆是一片模糊,他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韩老黑独自一个人去了乱葬岗吗?
想到这里,亓老仙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爬起身来,向帐篷外面跑去,顶头看见一个站岗执勤的士兵。
亓老仙慌慌张张的问道:
“小兄弟,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宽体胖、面如李逵的黑汉去了哪里?”
士兵莞尔一笑:
“你说的是韩老黑吧,这里谁不认识他呀,他的胆量惊人,半夜三更竟然敢一个人去乱葬岗斗女鬼,确实令人佩服!”
亓老仙眼神刚毅,蠕动着花白的胡须说道:
“他竟然去了乱葬岗,昨天夜晚回来了吗?你有没有在哪里看到他…”
士兵想了想说道:
“没有,我们轮岗执勤一晚上,没有看到他回来,你不说我们还真给忘了,他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亓老仙隐隐感觉到一丝的不安,拔腿就向亓家兄弟的帐篷里跑去,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在军营里响起: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亓家兄弟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聒噪的声音吵醒,破口大骂道:
“他娘的大清早的哭丧呢,是谁在军营里大喊大叫,拉出去枪毙!”
还没等警卫员反应过来,亓老仙就掀开门帘钻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
“大事不好了,赶紧派兵去找找韩老黑吧,我听说他昨晚一个人去的乱葬岗,他可是一夜未归,据我对他的了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亓老大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我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韩老黑一夜没回来,兴许他回义庄去了呢?又或许他喝了这么多的酒,躺在杂草丛中睡着了也未可知!”
亓老二也不耐烦的说道:
“韩老黑艺高人胆大,跟死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不可能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在者说了,昨晚他带的桃木桩和黑狗血,那可是驱凶避邪的东西,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你一言我一语,把亓老仙说的是无言以对,亓老仙心里清楚的明白,这帮汉奸走狗根本不会在乎老百姓的死活,韩老黑对他们来说,只有被利用的价值,生命如蝼蚁,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亓老大这时身披军衣走出了帐篷,对着士兵们喊道:
“兄弟们,最后反击的时刻到来了,我们要全力搜索胡老头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无论生与死,我都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就像伍子胥鞭尸楚平王那样,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还没来得及回应,军营的一处帐篷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