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莫关山抬步跟上去,得,这家里连只骡子地位都比他高,好在这小东西看着还挺顺眼,比屋里那个小卷毛顺眼多了。
时间还早,本来宁夏还要再忙些别的事,但身后一直跟着的身影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不愿意去睡,无奈,她只好招呼着两个小的回了卧室。
“宁宁,你叫他们进来干嘛?”
“睡觉。”
“现在还早,小孩子应该睡不着吧?”
桑桑第一次附和他的话,连忙点头,“夏夏,我睡不着!”
“你睡得着。”宁夏牙咬切齿,眼里满是威胁,可惜桑桑看不懂。
“宁宁,你...是在怕我吗?不想和我独处...”莫关山眼皮耷拉下去,高大的身影落寞极了。
“我没有。”宁夏梗着脖子嘴硬。
“我太累了,我想让你陪陪我,好吗?”莫关山抬起浓密的睫毛,眸里满是哀求。
林屹极有眼色,拖着桑桑就往客厅走,看来他的毛衣还得再织一件!
宁夏还没来得及开口俩小只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走廊。再喊又显得太刻意,无奈,她只好率先一步进了卧室。
“你睡那儿!”手随意往铁架床一指,宁夏就躺上大床,拉过被子盖上闭上眼睛,不欲多谈。
她听到了一声极为明显的叹气声,随即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也躺下了。
宁夏抬手关了手电,屋内一片漆黑。
“宁宁,我睡不着。”黑夜里莫关山明朗的音色都低沉不少。
见宁夏不搭理他,莫关山眼里满是志在必得,拼了命回到她身边,还能让她当鹌鹑?
“你知道的,我有些认床...这两年,宁宁你想我吗?”
宁夏没有开口,她也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曾经他们是那样亲密无间的爱人。
但是阔别两年,她做不到像莫关山一样,就好像昨天刚走,今天就回来了。她需要时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建立和他的亲密关系。
莫关山随即自嘲一笑,“也是,你还在怪我呢。”
宁夏轻轻皱眉,良久才回了一句:“没怪。”以前怪过,现在不怪了,他的回归于她而言,是惊喜。
莫关山嘴角扬的极高,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无助,“你...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轻易原谅我自己。”
宁夏听着他声音的饱含的一丝痛苦,认真开口,“莫关山,我以前怪过你,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不怪你了,是真的。”
只听得旁边的人蓦得坐起来的声音,随即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宁宁!我...我有些太开心了。”
男人语气的激动太明显,宁夏扬起唇角轻轻嗯了一声。
莫关山坐起来就没有再躺回去,反而借机用上半身倚靠在宁夏的大床上,两人一时间挨得极近。
无比熟悉的气息再度袭来,宁夏心下一慌,就要往后躲,男人像是早已预知她的举动,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姿态极为亲密的凑过来。
随即,宁夏感觉自己的脑门抵上了一片光滑的皮肤,是莫关山的额头。
“宁宁。”他低声开口,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宁夏心底的鼓咚咚作响,吵得她耳膜都跟着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