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却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她问沈津辞:“你有没有看过前段时间大陆的新闻?”
“什么新闻?”
“贵妇出轨,富豪在法庭痛哭离婚,刚离完,公司的股票就涨停了。”边月声音很感慨,“沈津辞,利兴的股票要是涨停了,你得赚多少钞票啊?到时能不能分我一点?”
沈津辞想,自己幸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不然早晚要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气死。
“不能分给你。”
“啊?”边月有些委屈:“我好歹也贡献了一个名誉权!”
“那时候都离婚了,我赚到的钞票就是婚后财产,同你没关系了。”男人声音凉薄。
边月很遗憾,扼腕叹息:“那真是太可惜了!”
沈津辞看着她眉眼生动,胸口的懑懑,好像突然又消散了。
他微笑,眼神重新柔和,“边月,我有点累。”
“啊?那你快点休息!”边月对病人,自然是十分有同情心。
沈津辞说:“月月,我想靠在你肩膀上睡。”
“哦...”边月坐得直直的,拍拍自己的肩膀,“来,你睡吧!”
沈津辞眼中的笑意更浓。
他依言靠着,闭眼,好似陷入梦境。
边月在路程一半时,偷偷侧过脸看沈津辞,他睡着的样子,消融许多冷漠,甚至变得有些柔和,颇有温雅柔软的贵公子气质。
边月想,果然,都是一个圈子里拿着顶级资源长大的天之骄子,沈津辞和李斯珩在某些方面,是有轻微重叠的。
唯一不同的是,沈津辞的这个温润无害的模样,只有自己能看见,也是真的无害,但这才是稀缺难得的,他于人前不加掩饰的淡漠自私,高高在上,才是他绝大多数时候的样子。
而李斯珩,则是用温文尔雅的名门气质,伪装本质的手腕残忍,不留情面。
说不上谁更狠。
到了沈家庄园时,沈津辞适时的醒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边月肩膀上,轻轻按着,淡淡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这话真是问到了边月的心坎里。
“沈先生,我穷这件事一定要这么说出来吗!”
“我给你钱。”
边月睁大眼,“多少?”
“还没想好,”沈津辞顿了顿,说:“你等我评估一下。”
边月笑着说好啊,你评估好了告知我。
第二天的香江没有下雨。
边月想了想,问康宇要了沈昭礼的医院病房号码。
康助理给得很忐忑。
“太太,这件事要不要同先生说一声呢?”康宇说:“昭礼少爷的脾气真的不太好。”
“能有多差?”边月不以为意,“能比沈津辞还差吗?”
这话康宇没法接。
边月是大概能猜到沈津辞平日作风的,想必是极严苛,公事公办,没什么温情可言。
康宇的反应,印证了边月的猜测。
边月想,沈津辞果然是对自己很不错的,至少在自己面前,他没有露出过一丝人前的狠戾。
边月推开病房门时,沈昭礼刚醒。后者坐在床上,打着石膏的腿高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