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叙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坐在房间里的李斯珩,轻声道:“李先生,他们已经走了。”
窗帘紧闭的卧室,有烟草的气息弥漫。
李斯珩将手中的香烟掐灭,沉浸在暗色的面容,叫人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平静到诡异,他说:“知道了。”
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内。
就好像从前的一切偏差,都没有发生过。
每个人都走上了命定的轨道,而那些生命中曾经浓墨重彩出现过的人,可能也只是出现过罢了。
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命定的拥有也一定会拥有。
香江的气候还是同从前一样干燥,空气中有生冷的凛冽味道。
长达几个月的时间,边月开始了足不出户的保胎。
沈津辞对她的安全很上心,她的月份大了,磕着碰着都是不得了的事。
沈津辞变得很忙,他一个人身兼数职,除了利兴的事,还有边氏集团的,都由他一个人料理。
董事会的非议依旧泛滥,但是沈津辞手段更甚从前强硬,竟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丝风声。
他只是归家的时间会很晚,有时会在边月入睡之后。
但不管怎么样,边月的三餐,都是沈津辞抽出时间做的。
也那就是那些细碎的时光,沈津辞会抱着边月,感受着孩子在她腹中的胎动。
沈津辞没有做过父亲,他的人生选项中,也没有过做父亲这个选择。
但是边月出现了,连带着这个选择,也被顺理成章的带来。
沈津辞永远记得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他是怎么的触动。
一个和自己与边月最最亲密的人,即将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沈津辞想,他应当不遗余力,将一切最好的都给这个孩子。
因为孩子的母亲,是他最爱的人。
这天,沈津辞陪着边月用过晚饭,便说今晚集团有些琐事要忙,让边月自己早点睡。
饭桌上,边月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沈津辞,拉长的语调,分明是撒娇:“可是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呀!今天比昨天更害怕。”
沈津辞眼底有笑意,他走到边月面前,温柔的弯下腰,亲亲她漂亮的眉眼,柔声道:“对不起,明天我一整天都在家里陪你。”
边月知道,沈津辞是真的很忙。
她刚刚说的话,不过就是在说笑罢了。
“不用,温皎最近没什么事,总是过来看我,我和温皎在一起说说话就好。”边月笑着道:“至于沈先生呢,只要好好工作就行了!你放心,我在家里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沈津辞捏捏边月的脸,眼中的歉意更浓,“等这几天忙好了,剩下的时间,我都陪着你,月月的预产期快到了,我都记着呢。”
边月听见了预产期三个字,才觉得有些害怕。
她现在在沈津辞面前,几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所有的表情都生动,她说:“沈津辞,我有点紧张。”
“不怕,我会全程陪着你。”沈津辞说:“到时候,我都会提前和医生一起,做好准备。”
边月摇头,很纠结的样子,“可是我听说场面很血腥。”
沈津辞的眼眶顿时有些潮湿,他掩盖着眼中的心疼,轻声道:“我的月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