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口的缝隙,男人看着帐篷里裹挟棉袄,搓手试图搓出温暖的几个人。
随后。
他缓缓转过身体,看向旁边的年轻军人。
后者低头瞧了瞧手上的笔记,抬头郑重其事的朝他点了点头:
“没错,是这几位,没看到有伪装的现象。”
男人微微点头,摆了摆手。
待军人离开,他思索片刻,转身拉开帐篷踏入其中。
冻的又红又黑的脸上勉强挤出两分笑容:
“还好诸位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闻言。
坐在地上的年轻人愣了一下,默默的看向了自己缠紧绷带的双脚。
“运气好。”
炎嵩端起茶缸,吹了吹上边的热气,朝着男人礼貌的笑了笑:
“小伤有,但幸好没有什么大伤。”
男人点点头,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我是北部战区的现役军官,因为这里有人通禀说发现尸体,因此带部队过来戒严的。”
“尸体?”
一直苍蝇搓手的少年忽然抬起脑袋,棉袄之下是一些由特殊耐火叶子编织而成的简陋草衣。
毕竟在秘境中一直伪光腚也实在不是个办法,更何况他还要亲自动手挖矿呢。
“……对。”
男人快速的打量一眼少年,轻轻点头。
他认得这个少年。
在这里的几个人中,他只认识这个在新闻里见过的少年,和炽焰道馆的馆主炎嵩。
看他的反应,难道在秘境中他们和那伙犯罪分子有过接触?
那又是如何才能做到,从一位天王级训练家的手中逃出生天的?
杨霄沉默片刻,眼珠微微晃动。
祁许也逐渐皱起眉毛。
“长官。”
过了一会儿,少年再次开口问道:“在那个尸体旁边,可还有宝可梦的尸体?”
“……有。”
得到肯定的答复,杨霄迅速在脑中琢磨片刻,随后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面的祁许。
就在这几天的挖矿生涯里,祁许已经和他们混熟了。
在休息之际,大家也常聊天。
因此。
祁许进入恐怖组织之后的故事,在不涉及到保密范畴的前提下,他专门挑了一些来讲给几人听。
其中。
就不乏有一些让杨霄感到诧异的点。
倒不是说祁许撒谎骗他们,而是某些故事让杨霄感觉有些疑惑,像是被人在顺水推舟一样。
此刻。
听完男人的话,杨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用比喻来形容,这黑蛭,就是半个山狮。
唯一的区别是,山狮是被鬣狗里的双方抛弃,并双双找了“保险”,确保他必死无疑(宋杜/猪头焖子)。
而黑蛭,则是被一方插刀。
而祁许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是他幸运,也不是他真的伪装的天衣无缝。
而是有人故意如此,并等待着看戏。
那人一定看出来祁许带过去的珠子是假的了!
如果珠子无法控制住席多蓝恩,那这帮人进去也就是一个送菜的结果罢了。
抿口水里的热水,杨霄转了转瓷杯,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真可悲。
恐怖组织现在这么难混吗?
这黑蛭是不是过35岁了?
难不成,现在恐怖组织也不要35岁以上的打工人吗?
气抖冷。
少年仰天长叹,不禁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