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她现在病殃殃的样子,能够承受这种打击吗?”
尹筱柔的询问听得夏赫整个大块头一愣。
他大手挠了挠脑袋,“行,反正你聪明,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尹筱柔点了点头。
正事儿说完,两个人又喝了会儿茶。
临走时,尹筱柔忽然回头问他,“上次刺杀,死了几个?”
“你问这干嘛?”夏赫捏着茶杯正喝茶,闻言不解地看向她,“心软?”
“他们毕竟是因为我才……”
“人嘛,总是要死的,尤其是我们这种人。”夏赫喝着茶无所谓道:“不死在这次,也要死在下次。”
“你这话晦气。”
尹筱柔嫌弃地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田家村。
“宝康,你妹子她怎么样了!”
万嬷嬷背着包袱进了家门,看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儿子,连忙着急地上前询问,“双双她病的怎么样?请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她……”
田宝康支支吾吾。
他躲避着自己母亲的视线,伸手往旁边小柴房一指,“她在里面呢,娘你自己去看吧。”
“什么!”
万嬷嬷心中一震。
顾不得跟自己的儿子多说,她立刻就要推门进去。但却在这时,发现门上居然还挂了一把锁。
她十月怀胎的女儿,竟然狗一样地被锁在了柴房里!
万嬷嬷捏着锁头,脑子瞬间便炸了。
她左右看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要往锁上砸。
“娘!”田宝康连忙拉着她,“这锁是我爹上的,你别动,要不然他回来又要发火……”
“滚!”
万嬷嬷伸手,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她失望地指着田宝康的鼻子痛骂,“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大的个子,连个妹妹都护不住,有什么用!”
“可他是我爹,我能怎么办?”田宝康委屈,“我个子再大,总不能对我爹动手吧?”
“你给我滚!”
万嬷嬷不耐烦再听他说话。
她举起砖头,将锁狠狠砸开后,连忙打开了门。
一开门,她首先闻到了一股恶臭。
逼仄的柴房里,田双双正衣衫单薄地蜷缩在角落,面前是一碗见底的浑水和几个发了霉的馒头,不远处则放了个臭气熏天的恭桶。
这也幸亏是冬天,若是夏日,非得长蛆不可。
饶是心里有了预感,但看见这场面,万嬷嬷还是不由得心中一颤。
她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自己的女儿,但手指刚一碰田双双,她便条件反射地抱着头瑟缩起来,露出了手臂上遍布的青紫。
“那个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