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闻宫中这时候来信,老镇国公心中咯噔一声,忙抬眼望了望窗外冰寒凄冷的月色,又面带忧虑与身旁的镇国公老夫人对视一眼。
随即撑着桌子起身开门,他接过信笺。
只见,信中雪白的宣纸上,凌乱黑色的墨迹张牙舞爪潦草地写着——中计了!皇后太子已废!上谕抄家,速请太后!
“怎么了?”
见花启德看着信在门口踉跄了一下,镇国公老夫人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
闷咳两声,她忙站起身来到门前,正要接过信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父亲!”
这时候,花晋忠急匆匆来到门前挥退下人,皱眉忧心忡忡地对花启德道:“父亲不好了!大理寺那边来信,说徐万仇接到密旨,正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来……”
“什么!”
镇国公老夫人闻言一震,晃了晃身体险些摔倒。
幸好花晋忠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胳膊,她这才撑着门框稳住身形。站稳后,她着急地看向花启德问:“启德,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唉……”
花启德闭目长长叹息。
将香茉信中的内容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简单解释过之后,他没有时间过多感慨,忙收起信笺来到了书房。
在书房密室中搬出了一箱账本和书信之后,他燃起火盆,边将账本和书信撕碎烧毁,边抬头对花晋忠道:“晋忠,你立刻去往前院,把大理寺的人给我拖住,拖得越久越好!”
“嗯!”
知道现如今生死存亡,花晋忠没有二话,立刻带上所有的护卫小厮去往前院阻拦。
而后院屋子里,花启德手上仍旧忙个不停。
“唉……”
叹了口气想了又想,花启德看向自己的妻子,“慧英,你去把家中所有的银票全找出来,现在立刻去叫醒威威,让他即刻前往白洛寺寻找太后!”
“好。”
镇国公老夫人答应着,立刻从密室将所有银票全拿了出来。
找了个包袱将银票包着,她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腰背,咳嗽一声正要离开……这时候,花启德犹豫片刻,从箱子底部又找出了几封密信交给了镇国公老夫人……
“这是?”
镇国公老夫人接过密信,有些不解。
“这是我与马广鳌等朝廷大员的来往书信,有这些信作为钳制,那些人即便不肯帮咱们,也绝不敢落井下石。”
“嗯。”
闻言点了点头,镇国公老夫人将书信小心放入包裹,咳嗽着立刻步入冷风,急促而又蹒跚地向花威威居住的耀石园走去……
耀石园内,花威威睡得正香。
被摇晃着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他因为起床气正要发火,这时候,却一睁眼,朦胧看见了自己的祖母……
“祖母?”
花威威被吓了一跳,忙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直身体,“祖母,这么晚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