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罗欲言又止,神神秘秘地向阮云珊嘱咐,“云珊,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我……”
阮云珊一脸为难,正心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阮云罗压低声音,悄悄在阮云珊耳边便道:“其实,我告诉你,萧重景并不是萧老将军的亲生儿子,他是三十八年前因为谋反而被满门抄斩的张枭之后……我之所以想要跟他和离,就是担心这事儿万一被外人知道,我恐怕也要被他连累……”
“什么!”
阮云珊瞪大眼睛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隔壁,君弋桓悄声嘟囔,忙更竖起耳朵想听听阮云罗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这时候,阮云罗却不再说话。
她叹了口气,再次让阮云珊保密之后,便站起身来到了窗前。
无意中看见窗外花园里冷艳荼蘼的花朵,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这君弋桓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怎么种的花却这么浓烈张扬?
衬在这低调淡雅古色古香的桓王府里,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无法欣赏地摇了摇头,没心情再演绎什么伤心深沉的模样,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阮云罗不再多言。
简单又安慰了阮云珊几句之后,她便很快告辞离开了桓王府……
“慢走。”
依依不舍地将阮云罗送出花园,阮云珊被迫停步。
在身边秋凉的挟持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了客堂旁边的屋子,走到了君弋桓面前。
君弋桓慢悠悠抿了抿茶。
抬眸凉凉地扫了眼阮云珊后,他淡淡地问:“说吧,刚才阮夫人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她为什么忽然间想要跟萧重景合离?”
“他……”
阮云珊张了张口犹豫。
萧重景乃是被满门抄斩的反贼之后,正如阮云罗所言,他的身世如果被外人知道,那可是死罪。
他死不死没有关系,但阮云罗是他的妻子,怕免不了也会被连累。
虽然她以前对阮云罗有些不满,与阮云罗并非是同一个娘胎所生。也因为年龄差,跟阮云罗并没有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谊。
但莫名地,她就是想接近阮云罗。
而且一直以来,阮云罗并没有伤害她什么,反而还屡次地帮助她,关心她。
就连现在这种时候,阮云罗都能特意来探望她,还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她……
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她怎么可以出卖?
而且……
回想起那日天牢,自己母亲去世前的那一番话,阮云珊越想越觉得心惊。
娘亲为什么跟赵初华叫姑母?
娘亲为什么说她早知道萧文渊是爹爹的儿子?
娘亲为什么说她早知道赵初华对容语溪做的那些事情?
容语溪不是阮云罗的娘亲吗?赵初华到底对阮云罗的娘亲做了些什么?
阮云珊心中惊惧。
她不敢细想,却也已经隐隐明白,她娘亲肯定是做了些对不起阮云罗娘亲的事情。
她娘已经对不起阮云罗的娘了,她又怎么能继续对不起阮云罗呢?
想到这里,阮云珊抿着唇摇了摇头,“没,她没说什么,她只是说萧重景对待她很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