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捂,没顾及自己手里捏着的香皂。香皂滚落在地,滑向陆千川。
一时间陆千川的眼睛瞪了起来,他抓住机会疯狂调侃安然:“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安然的脸又红又烫,不知该如何怼回去。
这回,算陆千川扳回一局。
“嘻嘻~~”陆千川顽皮,用一只手把所有的脏衣服抱好,另一只手拾起香皂,递到安然跟前,“喏,给你。你如果想小爷我陪你洗,不需要搞这些套路,吩咐一声,我马上脱衣服。”他仍不忘记继续开涮。
安然试图用吹胡子瞪眼假装发怒来驱逐同桌。
陆千川突然示弱,表现出一副真诚正经的态度:“好好好,不和你开玩笑了,你的香皂快拿着,我要出去洗衣服了。”
安然伸出一只手,接过香皂。
前一秒还正经兮兮的陆千川后一秒又目光猥琐起来,冲着失去一只手遮挡而露出半边的小安然抬了抬眉,吹了声调戏感满满的口哨:“嘘吁哟~~~~我就说嘛,肥美有料。”
“陆、千、川!”安然头上青筋迸出,不知道哪来的神力,一把将手里的香皂捏个粉碎,四散飞溅。
陆千川笑着往后退:“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免得再看我把持不住,把你非礼了咋办。”
在安然的怒气槽即将充满前,陆千川光速撤离,带上了房门,留安然一个人在花洒下害羞羞气熏熏。
大饱眼福的陆千川扬眉吐气,抱着脏衣服往另一间屋子里的洗衣机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捞到好处就要适可而止,这点儿常识小爷我还是懂的。免得现在虐妻一时爽,将来追妻火葬场。”
“嗯?”陆千川总觉得自己遣词造句是不是有问题?但又没发现到底哪有儿问题。他还回味着刚才耍赖皮瞄到的香艳场景。
霎时间,鬼迷心窍一般,捧起安然的脏衣服,凑到鼻尖闻了闻。
“哇,好香~~怎么会这么香!”陆千川一本满足,猥琐等级+1。
“漕,我闻的是内裤!”陆千川一脸囧样,变态等级+100。
——剧透小剧场——
一年半以后,夏季,大雨滂沱,
陆千川的房间里,浑身湿透的安然独自一人,正在用陆千川的洗脸巾擦干头发。
擦着擦着,他眼神变得忐忑飘忽,慢慢将陆千川洗脸巾的一角往自己脸颊移动,一移再移,直到遮住自己鼻尖。
闭上眼,深深地呼吸。那股熟悉到极致、贪恋到极致、放松到极致,让他上瘾无可自拔的气息充满鼻腔,弥盖大脑、填满灵魂。
这气味,好想留在自己鼻尖,一辈子。
这气味,能带给自己超脱尘世的宁静。
这气味,是极度想要自私独占的珍宝。
这气味,是安然心上人的气味。
这气味,是陆千川的气味。
……
房门虚掩一缝,屋外立有少年。少年笑靥无声,灿如炙热骄阳,柔如涓涓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