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蹲下身把笔墨纸砚捡起来放回背篓里。
然后抓着鹦鹉往厨房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顾绯出现在堂屋门口。
她停下脚步,好奇他出来做什么。
男人左手撑在门上,那双淡然的眼眸望向自己这边,精致的面容加之双眼无焦距。
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柔弱和慵懒。
好似轻轻一推,便能将他推倒在地。
“夫人回来了”,声音温和。
顾绯头微侧用耳朵倾听附近的动静,说夫人二字时,他双眸微弯染着乖巧的笑。
看着人畜无害。
李小鱼本打算直接去厨房吓唬鹦鹉的,见他在关心自己,她捏着鹦鹉缓缓走向他。
轻声应道:“刚回来。”
话语刚落,鹦鹉又开始骂人了:“坏人人,咬死死。”
李小鱼打了一个激灵。
她举起鹦鹉前前后后看了又看,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什么不正经的鹦鹉。
居然说叠词?
不止她嫌弃,顾绯也嫌弃。
走过好几遍,他知道前面有道门槛,但他故意用前脚尖探了探,才跨出去。
李小鱼立马伸手去扶他的胳膊,“慢点。”
他左手搭在女子的手腕处,尽管得中知李小鱼没有武功,还是不动声色地把了下她的脉搏。
为了不让女子起疑,他问:“夫人,我为何听到还有人在说话?”
“不是人,是只蓝绿毛的鹦鹉。”
李小鱼用脚把墙边的小木凳勾过来,扶他坐下后,她把鹦鹉靠近他顾绯。
“你摸下,它羽毛可顺溜了。”
顾绯装作不认识这只鸟,他抬手抚了几下羽毛,微笑道:“夫人,它的羽毛很柔顺,想来漂亮吧?”
李小鱼点头:“是很漂亮”,就是嘴臭。
还不知道生命掌握在何人手上的鹦鹉又开始犟嘴了,“李小鱼,瓜娃子。”
“李小鱼,瓜娃子。”
闻声,女子没有理它,她蹲在顾绯面前,另只手撑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掌心。
望着他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听说羽毛可以写字,你说要是把它的羽毛全部拔光,那咱们家是不是就不缺笔用了。”
她虽在是问顾绯,用得却是肯定句。
一听到要拔光它的羽毛,鹦鹉又开始使劲扑腾。
就像触控了开关一样,嘴里不停的叫唤:“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
她蹲着,顾绯坐着。
男人从声音辨别她低于自己,于是眼眸微低。
笑道:“夫人可否将这只鹦鹉留给我,你有时会外出,家中只剩我一人,有只鹦鹉的话可以陪我说说话,我也能解解闷。”
说到这个,李小鱼才想起重点。
她看了看手中不服输的小东西,又向看顾绯,不解的问:“对了,家里怎么会来鹦鹉啊?”
顾绯微微拢眉,做出疑惑的表情。
“我也不知,我也是听到你们方才的对话,才知家中飞来了一只鹦鹉。”
“这样啊”,李小鱼站起身走到门外,往四周瞧了瞧。
除了山和竹子没有其他人。
这嘴臭的鸟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