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的情况,小姑娘一把抱住李小燕的身体,把头埋在她腰间,身体抖个不停。
“娘......”
李小燕记得,女儿那时在外面边哭边砸门。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忍着难过安慰她:“小婷不害怕,娘的家人在这里,他们会保护我们。”
故作轻松语气一句话,一下子让李家人红了眼。
李小鱼是泪失禁体质,听不得感人的话。
咬着下唇,别开头,快速眨了眨眼,重重呼了口气,强行把眼泪憋回去。
看到她难过,顾绯心也跟着难受。
从怀里拿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会好起来的。”
虽说他装瞎装得很像,这里还有人呢。
避免有人起怀疑,李小鱼拿走他手上的帕子,望着他抿唇点头:“都会好起来的。”
她把手帕拿走,顾绯顺势牵住她的手。
后者只是低头看了眼两人相扣的手,既没把手抽回来,也没有说什么。
这时,李小燕哽咽的声音传来:“当时,公婆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说我是要拿钱跑路。”
“那天,林大山野蛮的撕了我身上的衣裳,我就像个牲口被他按在地上打,
拳头打累了,他就拿板凳砸,砸累了就拿公公的烟斗来烫我。”
她放下衣袖,低下头,用手扒开发缝。
周围人看过去,发现她头上有一条筷子粗细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后脑勺。
看到女儿头上的伤,王桂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听到李小燕说:“这是我和他在山上干活,我把种苗的窝子挖大了一点,他把我按在地里揍,用尖锐的石头划的。”
抬起头,心如死灰地看向林家父母。
“而那石头,是我婆婆亲手找来,亲手交到我丈夫手上。”
听着女儿的控诉,李武懊悔地低下头,随着一件件家暴被说出来,他羞愧的不敢看女儿一眼。
林母没有丝毫悔意,她刻薄的骂道:“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被打死。”
李武一直忍着,听到林母这句不要脸的话,他蹭一下站起来,趴在桌上,一拳头挥在面露傲色的林母眼睛上。
破口大骂:“你个老杂种,你才该死!”
他这一拳把林母眼睛打的睁不开,老东西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趴在桌上不停叫唤。
“哎呦喂,县令呀你要为我做主呀,你亲眼看见的,李武这杂种打我啊。”
县令可没心思管她这种人。
直接对衙役吩咐:“这村里应该有大夫,把她拉过去看病。”
等烦人的叫唤声消失,李小燕泪眼朦胧地看着县令,哽咽道:“大人,这些还达不到离的条件吗?如果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证据。”
她放松两个孩子站了起来。
手放在腰带处,要去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