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鱼让他们在马车里等她,看她往城里跑,风无度好奇地问:“你去哪儿呀?”
“我去买点菜。”
来客人了,怎么也得好酒好菜招待吧。
望着她消失在城里的背影,卿良放下小窗的帘子,那张一向桀骜的面孔染着几分深色。
他问风无度:“你之前在信里说,你师兄栽她手里了,具体说说。”
事都过了一年多,风无度回忆了一番。
把当时在村里跟他们相处的事,较为仔细的说给了师父听。
听完,卿良面色沉了几分。
他想了一会,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李小鱼不止去城里买菜,还去城里买了一床被子,看她大包小包,不用师父提醒,风无度自觉去帮忙。
看到一床被子,他好奇的地问:“小鱼,你买被子做什么?”
“给你们盖呀,家里被子不够。”
总不能让师父和师弟盖一床被子吧。
她说话时一直带着笑意,语气也很真诚,看在卿良眼里,跟他那个黑心肝徒弟一点都不配。
在来北地的路上,李小鱼就学会了驾马车。
只是她一个人又不去很远的地方,所以每次去哪租马车比较方便。
看她驾马轻车熟路,说话落落大方。
完全不拘小节。
再想着自己那大徒弟,卿良脸色越来越沉,心里不停叹气。
村尾的小路没有拓宽,马车进不去,李小鱼把马车停在村口,等小王驱驴车到之后,再带着他们去村尾。
有些暗卫见过风无度,风无度也见过他们。
看到这些人,他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惊讶。
卿良察觉后,拉着小徒弟悄悄落到了后面,随即问他:“何事惊讶?”
风无度面朝那些躲避的人,暗暗对师父点了点下巴。
用着极小的声音说:“那些人,是师兄的暗卫。”
就在他说完之际,其中有些人跟李小鱼打招呼:“小鱼回来了”,他们看着风无度和卿良,又问:“家里来客人了呀。”
李小鱼回头看了看,咧着嘴大方笑道:“是呀,来亲戚了。”
李富贵带着丁静从山上下来。
看到小鱼身后的二人,特别是风无度,他惊愕住了。
这不是顾绯的师弟吗?
他小心翼翼地带着媳妇过来,看了看风无度又看了看卿良,清朗的声音充满了好奇。
“小鱼,这位老人家是?”
李小鱼左右看了看,浅声道:“这是顾绯的师父,应该是来参加我们成亲仪式的,不过顾绯没说。”
这些天她偶尔晚上会去茅房。
那天突然看见顾绯的房门虚掩着,她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后来多注意了一下。
发现村里多了一些老人,她还假装走错路,跟其中一位聊过,才知道他们是做灯笼的。
加之听村里人说,村里有间很没人住的院子,经常整夜整夜的点灯。
她大概猜到了点什么。
只不过,顾绯不说,她便没问。
毕竟谁不喜欢惊喜呀。
李富贵也知道小鱼和顾绯成亲是水到渠成的事,想到他师父都来了,他扶着媳妇上前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