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往前,李小鱼呆呆的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
瞧了又瞧。
最后红着脸,把视线定格在男人那张精致的脸上。
眼睫狠狠颤了颤,在他伸手来取自己挂在臂弯的长袍时,想到这家伙又故意诱惑自己。
她脑子一热,噘着嘴吹了一个流氓哨。
接着盯着下面,啧啧两声:“呦,还不错。”
顾绯神色一愕,眉宇微拧。
见他皱眉,李小鱼担心他来拉自己,赶忙把衣裳往他怀里一扔,脚底抹油般跑了。
看着眨眼间跑没影的女子,顾绯垂眸盯着手上的黑袍。
一双慵懒的眼睛添了一层茫然。
这是被小鱼反调戏了......
他脑子里冒出女子刚才吹的流氓哨,霎时双耳红透。
狠狠出了口恶气,接下来的日子,李小鱼干活都有劲了,津宁州那件案子她是跟顾绯合作,简单来说,她根本没出什么力,在跟韩老商量后,她决定等下一个机会。
不久后一件恶劣的盗窃大案,她没让顾绯帮忙,依靠自己的能力,画出了罪犯的相貌。
协助刑部的人破案,得以调进刑部。
在调令下来那天,她本打算跟韩老讲清跟顾绯之间的关系,她还没开口,老人家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给她斟了一杯茶,和蔼地笑道:“想说你跟摄政王之间的事?”
在韩老面前,尽管心里有所惊讶,面上她还保持着冷静。
“是。”
她回答的很平静,韩老笑了一声:“王爷都跟我说了,在你们出发要去津宁州之前,他就跟我说了,还让我不要因为你跟他的关系,而对你的能力有歧义。”
听到这些,李小鱼还是很平静,直到韩老提道:“王爷曾问我这一生可有过所求。”
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不明所以看着对面的老人家。
对上她清澈却不盲目单纯的眼神,韩老喝了口气,语气深沉:“我的回答是年轻求功名利禄,国泰民安。老来所求辅佐帝王成才,希望儿孙常伴左右。”
听到儿孙两个字,李小鱼想到在他老人家的家乡,看到敬寒之夫人的墓。
敬县令是很好的人,他夫人也是很好的人。
可惜天不遂人意。
她轻叹了口气,听到韩老又道:“那时我以为王爷的追求是江山稳固,疆土扩大。”
说到这里,韩老放下茶杯,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李小鱼。
他的眼神并不凌厉,却有一种压迫感。
李小鱼不害怕,毫不示弱地对上他的目光,这一刻,韩老或许能理解王爷的选择了。
他和蔼地笑道:“王爷说他以前所求的跟我一样,总想着权力越大,他能攥在手里的东西就越多,随着流放这一遭,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李小鱼不解,问道:“明白什么?”
这话跟当时他问王爷的话一模一样,韩老把顾绯那时的话,原封不动讲给她听。
他说:“越简单的越握不住,看似渺小单纯的人,是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
话一出,李小鱼骤然一顿。
心口像被石头压住一般,胀的她能受。
跟韩老告别,她几乎是冲回了王府,顾绯在书房跟人谈话。
那人刚出来,她就冲了进去。
把怀里的章往桌上一拍,凶巴巴地朝神色乖巧的男人吼道:“成亲,我命令你现在就跟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