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实战经验不丰,但好在理论储备充足,就是不知道顶不顶得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
……
此时侯平已经带着收集到的证据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为了破案保住自己的饭碗,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从漷县跑到三河县,调取了两个多月前陈家家主在此遇害的案件卷宗,确认了心中的疑惑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来回跑了近百公里的路,说实在的,这事放在后世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但是放在现在,不跑过去一趟是真的不行。
幸好一切顺利,三河县的知县也很好说话,给他们行了方便。
侯平一行才得以尽快回赶,只是由于路程太远,比预定的时间晚了近两个时辰,也不知道陈知县顶不顶得住。
他只能一路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疾驰而归。
也多亏了原主是个骑马高手,他只是稍微适应了一下就能策马飞奔,不然这一趟根本就赶不回来。
……
公堂上,陈应龙为了拖延时间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先是以王荣老父为由,任其以极其恶心的奇慢速度读了三遍状纸,引得衙门内外百姓一阵嘘声。
听完王父的状词,便又提审了王荣和夏菊,命他们自证清白。
从程序上也能说的过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给周二发难的机会。
先提审的是王荣:这人除了喊冤以外,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能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
当然,证明他就是案犯的证据也不充足。
这人一出来受审就引来围观百姓的咒骂,说他不要脸,光天化日的就对别人媳妇又搂又抱。
除了在周家父子面前装一装之外,根本不避讳外人。
而周二父子也是太过老实,不管别人怎么提醒,他们就是一根筋的维护着夏菊和王荣,说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周围邻里都特别的痛恨这人。
一对老实父子,被人这样欺辱,谁能看得过眼?
“王荣,案发当晚你不在自家家里,为何要跑去陈家?”
王荣支支吾吾,他去陈家的目的谁不清楚?只是没人说罢了。
“我……这……我……我……冤枉,真的冤枉啊。”
除了喊冤,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屁来,周二双目含泪怒吼道:“王秀才,老汉我一直敬你是个文人,以礼相待,从不敢怠慢你半分,谁知你人面兽心,竟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害了我家主母,枉你的还读过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二此番话一出口,顿时衙门口围观百姓群情激涌。
“打死他……。”
“严惩王荣……。”
“一定不要放过王荣……。”
“求青天大人做主……。”
……
场面一度失控,不过也正好让陈应龙抓住了机会,以维护秩序的名义又拖延了几十分钟。
好不容易把公堂上的秩序稳定下来,陈应龙接着提审夏菊:
“夏菊,本官再给你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如果你一直这样保持沉默,那本官也救你不得。”
夏菊也面如死水,这两日可是把她吓坏了。
之所以她和王荣被认定为奸杀陈家主母的凶手,主要原因就是本不该出现在陈家的王荣当天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还被不止一人给看见了。
王荣大清早的从陈家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其实他为什么会在陈家出现,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没人会给这种人作证,大家只会更加痛恨,并笃定他就是凶手。
夏菊背德在先,本就受尽了邻里白眼,别人都只道她是被一对老实父子蜜罐里泡着养活的女人。
殊不知她一直承受着守活寡的苦楚,跟周通成婚三年,实际上两人一直是聚少离多,直到一年前。
莫名其妙的就和王荣有了私情,其实她一度也很害怕,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一死了之。
可是又下不了手。
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
现在东窗事发,实际上于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这一年来,她之所以越来越胆大妄为,其实也是一种想作死的表现。
她想知道周家父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出了轨。
可惜,不管她如何胆大妄为,那两父子都总有种种理由视而不见。
直到现在她都没想不明白,他们两父子既如此相信自己,为什么又总是对自己不闻不问?
三年夫妻,形同陌路,说出去谁信?
就连跟她通奸的王荣都不肯相信自己的遭遇。
所以昨日王荣被张鹏用刑,屈打成招后,她就一语不发,一心求死。
此刻衙门口的百姓辱骂声、喊杀声四起,夏菊的情绪突然就彻底崩溃,冲着公堂大喊道:“是,是,是,都是我干的,杀了我吧,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