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竞一笑,懒洋洋地应道:“嗯,还真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自然地继续。
见状,沈浅一边装作专心地放水,一边往身侧悄悄瞥了一眼。
啧。
怎么说,比较的结果就是沈浅有点受伤。
在他别开眼时,只听一旁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
可恶!
沈浅解决完就恼羞成怒地拉上自己裤链,转身就走。
这里离他们驻扎的地方有些距离,毕竞慢悠悠地跟在沈浅身后。
沈浅听见毕竞在身后问自己:“你喝醉了吗?”
“没有。”沈浅回道,然后又头也不回地问:“你呢?”
“我好像喝醉了。”
毕竞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一米八几的个子,竟显得有几分柔弱和可怜。
想到运动员一般都不怎么喝酒,毕竞酒量不好也是正常,于是沈浅放慢了一点脚步,等了他两步。
等他跟上来,沈浅才重新迈开脚步,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说两句风凉话:“看你刚才喝酒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
“因为我不想只看着你和别人喝。”毕竞直勾勾地盯着沈浅,视线一一扫过他的眼睛、鼻子,他的每一分一毫。
“可我就算喝再多,最想喝的那杯酒还是没办法喝到。”
语气里带着嫉妒也带着叹息。
毕竞走到沈浅面前时,身子一晃,忽然低头把脑袋搭在了沈浅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温度让沈浅忍不住一怔。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被一条大狗扑了个满怀的既视感。
但沈浅感觉毕竞可能是真的有点喝多了,所以他也不敢乱动,怕摔着他了。
不得不说,毕竞这小子的肌肉含量就是实在,沈浅吃力地伸手架住毕竞,尽量让他站稳。
好在毕竞的酒品还算不错,除了变得有点粘人之外倒是不怎么折腾人。
他就乖巧地靠在沈浅肩上,甚至还收着点力,怕压到沈浅。
沈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架着毕竞往回走。
“沈浅。”
一边走着,沈浅听见毕竞忽然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哎。”沈浅认命地应道。
“我也想和你喝交杯酒。”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原因,毕竞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此时带上了一点鼻音,他低低地说道,“我也想和你在这辈子共此生。”
“......”沈浅感觉毕竞环住自己的手一点点收紧,将他紧紧揽入了怀中。
刚才所有的乖巧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泛滥的、涨出、外溢的占有欲。
这是一个复杂的拥抱,既带着怕被推开的小心翼翼,又带着不顾一切的偏执。
让沈浅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将他紧紧束缚。
此时他就像是掉入陷阱的猎物,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毕竞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真的醉了还是清醒,或者说疯了。
可能是酒精麻痹掉了他所有的分寸与清醒,让他至少敢做一场梦。
“沈浅,我只爱你。”他低头看着沈浅,像是看着自己最虔诚的信仰,而他则是最偏执的信徒:“你可不可以也爱我?”
“至少在我醒过来之前,骗骗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