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沈浅知道毕竞不会是这样的人。
他低声叹气,说道:“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沈浅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不想长篇大论,也没有全盘托出自己的心路历程的打算,因为不爱就是不爱,说再多的为你好都是借口,而且爱情里也没有真的配不配得上,他们只是不合适罢了。
虽然在许多爱情中,两方总有一个人爱的深,一个人爱的浅,但沈浅不可能只拿好感去交换毕竞那么浓烈的爱。
这太不公平,也无法长久。
他们还会遇到很多人,会有更适合彼此的人出现,这世界足够辽阔,但他们确实毫无结果。
沈浅对拒绝毕竞两次感到愧疚,但是这样的愧疚转化不成爱意,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亡羊补牢。
这时,毕竞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了,他眼角的红色退去,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
他望着沈浅,眼底的光彩慢慢消失,最终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
竞争总有胜负,毕竞并不是第一次输,在所有的失落,不安,不甘在疯狂蔓延开来后,这些情绪又立刻被整理收好,变成了压在更深处的渴望。
他忽然笑了,伸手温柔地抚过沈浅有些耷拉的眼角,说道:“不要说对不起。”
“说些别的吧。”
“好。”沈浅见毕竞冷静下来,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毕竞此时脑子里闪过的是无数种束缚他,禁锢他,占有他的方法。
毕竞不想忍耐了。
当沈浅的话音刚落下,就突然被炙热的呼吸包围,在他的唇齿被撬开时,沈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立刻想要后退,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扣在了怀里,根本无法逃脱。
此时的毕竞早已没有了以前在沈浅面前那副乖巧又可怜的样子,他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隐藏在慵懒散漫下真实的一面,吻的霸道又贪婪。
沈浅想要偏头躲开,但却没有成功,毕竞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则牢牢箍在他的腰间,然后这个吻被再次加深。
毕竞的舌尖烫的灼人,手却冰凉,贴着沈浅皮肤时让他忍不住战栗。
沈浅感觉此时自己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肺部的空气几乎被全部夺走。
在接近窒息的前一秒,毕竞才放开了沈浅。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嘴角殷红的血珠。
那是沈浅在挣扎时咬破的。
“你疯了!”沈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毕竞。
“对。”毕竞扯了扯嘴角,表情没有一丝痛苦,脸上挂着满足和嘲讽并存的笑,“我是疯了。”
对于毕竞来说,如果让他活着接受沈浅属于别人的事实,他不如疯了。
比赛的胜负他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但沈浅毕竞能接受的结果只有胜利。
“别这样。”沈浅看着毕竞眼里深切的、浓烈的、偏执到触目惊心的爱意,他忍不住一怔。
毕竞却没有就这样结束,他没有如沈浅所愿地停止,而是又上前一步,低头直勾勾地看向沈浅,问道:“别怎么样?”
“沈浅,我想对你做的事可比这一个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