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宜立刻向孙管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孙管事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他低声说道:
“二夫人,这银子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并非出自我们国公府。
而是大公子的人前来支走的,小的虽然知道此事,但也不敢过多干涉主子们的事务。”
姜琬宜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按照分府而居的规矩,大驸马魏允言的支出应该由大公主府来负责,而非齐国公府。
为何大公子的人会跑到这里来支取巨款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姜琬宜决定深入调查此事,她再次询问孙管事:
“孙管事,你可知道这钱的去向?这毕竟关系到国公府的财务状况,我还是问清楚的好。”
孙管事听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这笔银子是大公子的人亲自前来支取的,小的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并未多问。”
姜琬宜心中明白,自己刚踏入国公府这片复杂的领地,根基尚未稳固,因此,必须谨慎行事,避免过于张扬。
身为当家主母,长公主竟然将管理内务之事交托于己身,如果此事没有任何问题也就罢了,但若真出了事追究起来,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毕竟这笔钱财无论是被长公主查明还是不了了之,对于自己来说都极为不利——轻者可能需要用自己的嫁妆来填补空缺;
重者则会被扣上一个私自挪用婆家财产的罪名。
事已至此,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唯有暗中展开调查才最为妥当。
“既然是大哥拿走的,那就这样吧!孙管事,我初来乍到齐国公府,对公府事务尚不熟悉,日后还需劳烦孙管事多加指点一二!”
姜婉宜话音刚落,便向身旁的流烟使了个眼色,流烟心领神会地立刻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孙管事。
孙管事见状,连忙跪地推辞道:
“使不得啊,二夫人!辅佐二夫人处理府内事务本就是小人分内之事,怎敢再收二夫人的赏赐呢!”
姜婉宜见对方如此谦逊有礼,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孙管事切莫推辞,就当作是我付给您的学费好了。
我在宫中待久了,对于府务之事确实了解甚少,以后少不了要向您讨教呢。”
孙管事见姜琬宜如此也不再推脱:
“小的定为二夫人分忧。”
待孙管事身影消失在府邸的转角处,姜琬宜才缓缓转过身,向一旁的流烟轻声吩咐道:
“流烟,你速去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前往大公主府看望嫂嫂。”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一股坚定与不容置疑的意味。
流烟深知自家姑娘的脾性,立刻应了声,转身便去准备礼物。
姜琬宜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远眺,仿佛穿透了时光的迷雾,直达那遥远的未来。她的心中,此刻却是思绪万千,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
作为齐国公府的次媳,新婚之后的她,本应按照礼仪和习俗,前去探望府中的大嫂嫂。
这不仅是对公主长嫂的尊重,也是她作为新妇应尽的义务。
然而,在她的心中,却还藏着一个更为隐秘的目的。
她希望通过这次拜访,能够旁敲侧击地打听出一些关于大驸马私支国公府银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