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少年天才,却死的令人遗憾。
按照宁次的想法来说,确实是遗憾的。
为了宗家的大小姐而死,死后却是籍籍无名。
分家的制度是否因为他的死亡得到了改变?宁次不知道。
他没有生命去看到那一天,只能够在死前默默祈祷。
可活着,是否也是令人遗憾呢?
按照宁次自己的答案来说,应该是是的。
他好像,只是活着,就是一种遗憾。
笼中鸟在死前无法被去除,他限制着宁次的天赋。
什么天才,什么绝世无双,什么努力,什么天分。
在笼中鸟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一个平均限制,被拉到常人都有的水平。
在少年期间,似乎还能因为成长速度卓越,而被冠上“天才”之名。
但宗家又怎么会让分家好过?
但宗家又怎么会让分家强大?
随便想想就能想明白的事情。
宁次竟然到了死后,才完全理解。
猜测会至于解释--即使这个解释并没有那么靠谱。
被打在额头上的咒印,可以唤起脑神经最原始的疼痛。
它又是否可以对宿主的思想进行控制?
这不得而知。
但至少宁次,在现在认为是这样的。
很多想法很多选择,都在产生之后不了了之了。
“遗憾?”
“这是你的决定吗?”
带土的兴趣浓厚到快要扑出来--这完完全全就是漫画书里面的剧情了啊!
无论是不是眼前人自己的决定,都是故事般的走向。
这是谁的决定?
是系统的吗?
002还在宁次手腕上,瘙痒尚未消失。
这当然算是他自己的决定。
宁次想,这是第一次,在没有系统任务的情况下,做出方向决定。
黑发神秘人--多半是未来的带土。
他的绝望和遗憾是浓稠的,是外泄的。
是腐烂了的糖浆。
散发着臭气,却让人不得不想起它还是糖浆时的美味。
香甜,幸福的糖浆。
带着奇妙的感染力,将宁次整个包裹。
他似乎也成为了糖浆的一部分,在角落里缓缓腐烂。
有人看见了他,却只是捏着鼻子离开。
见过糖浆的人看见了他,却只是哭泣自己的无能。
绝望的主人不知所措。
该自责的人在享受世界,不该自责的人在走向极端。
宁次不知道未来的带土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至少,他有想做的事情了。
“这是我做出的决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他曾经是日向宁次,现在也可以是日向宁次。
但无论是什么样子的身份,什么样子的来历,他都不是迷失之人。
日向宁次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无论真实与否。
他是自己选择的死亡,做好了全部离开世界的准备。
却活在这里。
说实话,死人哪里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无非是系统给出一个目标,宁次照着前进--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吗?
宁次不知道。
就连一次次杀死自己的原因,他都不知道。
只是想要这么做,手就擅自动起来了。
或许是敬业吧。
宁次这样自嘲--无论如何,他也该算是个劳动模范了。
“那,能让你做出决定的人,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
带土停下了。
这里不是宇智波大宅正门,而是边上开着的小门。
虽说都是宇智波,但可以住人的地方说白了也就那么几个。
总是要有人,住在一些奇奇怪怪地方的。
日向就更是直截了当。
宗家有宗家的住处,分家有分家的宅子。
“嘘!不要让人发现你了!”
带土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谨慎。
可没有什么发现不发现的。
宇智波富岳已经站在宁次身后了。
“哦吼吼。”
老人发出笑声。站在边上捂着嘴看向孙子。
“看来已经被发现了。”
这没什么疑点,一个缠着花布眼罩的少年,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宇智波带土自认为的小路。
只要有一个人看见,都会觉得奇怪吧。
再者,门总是给人走的。再小的门都不例外。
“你说,不要让谁发现了?”
“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