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带着个人是件稀罕事,但也不是从未发生。
只要能让富岳认为,这只是带土的玩伴,那便大功告成。
所谓圆满落幕,也不过如此。
富岳竟然真的脱了鞋子,走入房间内。
里面能闻见老人求神拜佛烧的香味。
男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他向来脚踏实地,不搞神佛鬼怪--大多数时候,也是见不惯的。
“那就,打扰了。”
富岳自诩平易近人,事实上他也确实在这样尝试着去做。
宇智波田岛同样也是他的爷爷。
只不过,不是直系的。
他直系的爷爷,早年和佣人结了婚,失去了族长之位的继承权。
宇智波内当然能够追求爱情。
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这是富岳的想法。
现在,宇智波的族人在起伏。
无论是对木叶还是对他这个族长,都在内心深处怀有怨念。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眼前的老人,就是现在的富岳最好用的武器。
宇智波族人叫嚣 着,后悔着...
他们现在才发觉,木叶要将宇智波边缘化。
而最开始提出要离开木叶的宇智波斑,才是做出了正确决定的那一个。
所有的质疑、指责和怨恨之矛仿佛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位最初力排众议主张留下,最终却接替成为族长的前任族长!
然而,面对这已然逝去的生命,任凭众人如何宣泄心中的愤怒与不满,也无法改变既成事实,更难以让当前困局有丝毫好转。
毕竟,已逝之人已无法再承受任何责罚或批判;而活着的人们,则需要冷静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父债子偿。
麻烦落在了他头上。
还是个开天辟地的大麻烦。
茶水很淡,是老人的口味。
边上的孙子保持沉默,眼睛却一直在往外面飘。
外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除了包着花布的黑发少年。
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会逗小孩的玩的年纪。
可这人穿着并不新颖,甚至还有些旧了。
富岳又喝下一口茶,继续和奶奶闲聊。
从过往旧事一直聊到带土的学习成绩。
可富岳的思绪,却全在外面的少年身上。
这老奶奶是想要留下他的--富岳不知道为什么,但奶奶的行为举止,都指向这一个方向。
少年是沉默的,又像是会隐藏自己气息的。
富岳只看了他一眼,便能感受到少年的不同寻常。
就算带土和奶奶不争取,少年也有自己的办法留下。
富岳莫名的,这样想着--这不是猜测,是基于经验的判断。
面对强敌时不由自主的思考,成为了此刻“莫名”的主要来源。
什么来历?什么打算?
富岳全都不知道。
那人身上的衣服,带着些刮蹭--中间的部分较为完好,可一到袖口衣摆处,便多了破损。
像是穿着外套激战之后的忍者。
仔细看的话,说不定袖口上还有血迹。
富岳的鼻子动了动。
在成为宇智波族长之前,他是一位优秀的忍者。
火遁和写轮眼是他的特长,不是他的全部。
宇智波大宅的庭院里,种满了翠绿色的竹子。这些竹子高耸入云,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竹林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给整个庭院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
庭院的地面上铺着一层翠绿的草地,与竹子的颜色相互映衬,让人感到清新自然。在草地的中央,有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穿过竹林,仿佛引导着人们走向未知的深处。
在庭院的一角,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假山,山上长满了青苔和各种蕨类植物。假山旁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池塘里的水倒映着竹子的影子,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而少年站在庭院边角,一面是小门,一面是美景。
他站在刚修剪完的竹叶下方,静静看着屋内三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成为环境中的一部分。
果然无论是日向还是宇智波,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都是修剪庭院。
竹子细瘦,却高耸。
长得时间不短,却算不上粗壮。
这里的竹子稀稀疏疏地生长着,仿佛是随意种下的一般。原本应该茂密的竹林此刻却显得有些荒凉,这显然不像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样子。在不久以前,这里还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吧。
这里没有壮丁,没有女眷。
这里有的,只有带土和他的奶奶。
族长喝完了茶,聊完了闲事,便站起身来。
一个人情罢了。
左右宇智波都是死路一条--接下来只有先稳住族内才有生路可言。
那双宇智波引以为傲的眼睛在瞬间变红,不留痕迹的扫过宁次。
再被带土注意到时,已经变回了黑色。
宇智波族长像瞎子似的,将这么大一个人视而不见。
那里有人吗?
那里没人。
那里有的,是宇智波族长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