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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1 / 2)

“你还好吗?”

在见到从山林中缓慢走出的那名俊逸青年时,沈卿韵一直紧绷着的心神终于得以稍微松懈,但对方此时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她不由得出声关切发问,而在旁人听来,沈卿韵的声线依旧还是不带情绪的清冷,面上也是与平常无二的一派冷淡神情。

胥野却是奇异地发现自己竟然看清了这名冰美人眼底隐含的几丝紧张关怀,于是勉强地勾起嘴角示意其自己并无大碍,“无事,只是方才遇到了点麻烦事,现在已经解决好了。”

麻烦事?这两日胥野明明一直与自己的队伍一同前行,平时相处距离最近的也是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遇到了麻烦事?

沈卿韵美目中浮现懊恼之色,心下生出莫名冲动欲要再度追问,然而敏感察觉到了对方声音异样的她后知后觉地陡然面露惊愕。

胥野的嗓音正值即将完成变声的半熟期,少年清朗与青年低沉的矛盾结合让他一开口就能让妙龄女性不自觉心头酥软,而刚历经过情|欲的音线偏向沙哑,似乎尤带余韵的慵懒尾音更是能让人心跳漏了半拍。

尽管在外人看来沈卿韵就像一朵不容亵渎的高岭之花,但在历练中曾无意撞见男女痴缠的她也因此并非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对于这种皮肉上的欢愉她虽不喜,却也不是全然抵触。

果真是麻烦事!

沈卿韵冷若冰霜的面容沾染上了点点绯红,无双艳色几可傲雪凌梅,已经肯定胥野方才是去做了什么“好事”的她刻意忽视了心中的悸动,羞恼至极地无言瞪视了对方一眼后拂袖走远。

正沉浸于思考如何将那个让他屡屡受辱的疯子大卸八块的胥野方一回神,就看见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沈卿韵已然走远,当下只觉得这女人情绪上来得莫名其妙。

若不是半途看见了这只由中州来人组成的队伍中竟有一开始盯上的那对肥羊在,胥野也不会在这些人遇险时故意出手相救,进而名正言顺地加入了行列。

而在默默监听的过程中,胥野顺便探听到了中州学院竟储备着一道大乘修者剑气的消息,思及魂海中始终沉睡不醒的剑灵,一向独来独往的胥野更是坚定了目前一定要继续潜伏在这支队伍中的盘算。

剑灵先前曾对他说过,不同剑气相遇时必然会出现比拼,愈为强大的剑气往往就越能激发彼此血性,兴许大乘级别的剑气完全不会被这狂妄无边的剑灵看在眼里,但如果剑灵一直沉睡不醒,胥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一回,不然若哪一天对方突然醒了却发觉他完全没有实际施救过,胥野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同样幼稚小心眼到无天理的剑灵可以怨念絮叨到他心神崩溃。

由独行侠变为组织中的一员,胥野原以为只要低调行事便能无虞,但沈卿韵出乎意料的亲近却让他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胥野不否认自己喜欢美人,毕竟谁不愿意自己眼前晃荡的多是见之赏心悦目的存在,然而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人虽美,身后的狂蜂浪蝶也实在太过讨人嫌。

这支队伍中仅有沈卿韵一名女修,其余二十多号人都是或多或少对其心存好感的男性修者,却碍于佳人有刺不敢凑上跟前唐突,骤然间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个野小子,一向态度疏远的沈卿韵唯独对他青眼有加,两相对比之下备受冷淡的其他人如何不心生芥蒂。

尤其是察知那小子对沈卿韵的亲近反而是一派隐隐避之不及的态度,警惕心一松的同时又深感对方将大献殷勤的他们衬成了一个天大笑话,是男人就绝不可能忍下这般憋屈,因此这两天可没少人暗中给胥野下绊。

一帮乌合之众尚不被胥野真正放在眼里,但蚊子多了总归还是烦不胜烦,连带着沈卿韵现在也被他归为了麻烦一类。

“你叫胥野?”

方才沈卿韵面色霎时绯红的一幕可是被不少暗中关注胥野这边动静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目露痴迷的同时对这小子的嫉妒更是疯长,当即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啊,又来了。

胥野并不因为来人语气中的咬牙切齿之意惊奇,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感觉。

“有事?”胥野掀起眼皮,在看见上门挑衅的竟然是曾经的肥羊之一温彦文时不由讶异挑眉,笑容略显玩味。

“哪个山沟里溜出的野人,竟然也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温彦文温润的气质被面上恶意满满的笑容破坏殆尽,在他看来,背后一无势力支撑的胥野身份何其低贱,沈卿韵对他这个尊贵的丹神宗少主的大献殷勤视若不见,反而自降身份与这小子亲密有加,这让温彦文怎能不心生恼怒。

原先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沈卿韵眼中对这小子并无情意,但刚才他自那名心仪的冰美人面上见到的羞色算什么?谁能保证这两人在长时间相处下不会好感增生进而情根深种?

这是温彦文绝不能接受的结果。沈卿韵只能是他的,为了采到这朵高岭之花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本来还想徐徐图之,然而这个半道杀出的小子却完全破坏了他的计划,温彦文眼神一暗,如果实在不行,那么也只能动用那个东西了,而为了达成目的,也就必须先把这小子从沈卿韵身边隔开。

“东西?你说沈卿韵?”胥野并未察觉温彦文心中阴暗想法,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出声戏耍一番肥羊,“你的意思是沈卿韵不仅是东西,甚至还是独属于你的东西?”

不久前才被滕婪又狠狠坑了一把的胥野内心还正憋着火,温彦文的挑衅这回完全算是倒霉地撞上枪口了。

“卿韵当然不是东西!”心中神女怎容他人言语亵渎,温彦文立马开口怒道,然而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歧义,急道:“卿韵怎么不是东西了?不对!卿韵是、是……”

温彦文完全被胥野绕了进去,脸色涨得通红,而胥野则是眼神戏谑地作壁上观。

“你这也就只能一逞口舌之利的小子给我离卿韵远点!”温彦文见此气得不行,陡然出招扑向胥野。

不说丹神宗少主的身份,单是身为炼丹师,有多少人恨不得给他下跪示好,从未受过这般戏弄的温彦文名为理智的神经当场就崩断了,竟然一时忘却了自己身为炼丹师的孱弱,冲动地要与一名不知深浅的修者硬碰硬。

轻松避过温彦文一击,胥野的眼底透露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怜悯,就连他这个情场理论高手都知道不能随意将心仪女性归为自己的私人物品,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还可充作情趣,而当被追求的女方明显无动于衷并且身份高贵能力强大不输男子时,温彦文的这番做派就单纯是招人厌烦了,也不奇怪人家在他百般殷勤下却是冷气渐深,将他这个无关之人都冻得不轻。

“她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只恶狗正在我跟前乱吠呢,”佯装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胥野眉眼弯弯,嘴下却是毫不留情,“怎么这幅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时间去照顾你自己的救命恩人,反倒有时间跑来我这里撒泼?不是恶狗是什么?”

这也是胥野对温彦文尤为看不上眼的原因,别说男人不八卦,这两天时间他可是自队伍中的一帮子男人的碎嘴中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初入秘境时遭遇黑雾突击,温彦文不关心自己丹神谷子弟的死活,一心只挂念沈卿韵的安危,于是擅自脱离了队伍,谁知恰好撞上心上人深陷包围,英雄救美心切下便鲁莽地想要以身作替,最终他却得以毫发无伤,因为紧跟于其身后的师兄闻人宣直接冲上前护住了温彦文,自己反倒被黑雾吞食了整条臂膀,至今仍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沈卿韵当时也并未真正陷入危机,手中的灵器正待打出却被这对师兄弟猝不及防地打断,心中虽然纳闷但顾念对方也是一番好意,便好心让温彦文搀着闻人宣跟上中州学院一行人,却不料自己身边就此多了个牛皮糖般的存在。

胥野与温彦文闹出的动静不小,周围已有不少人聚集了过来。

“哟,打人别打脸啊,把脸皮打薄了怎么办?”

“左边!温大炼丹师快躲,哎呀你怎么不听呢,这不又挨揍了吧哈哈。”

“趴下趴下,诶诶,别让人踩住你啊!”

看似在为温彦文助阵,面上的奚笑讥讽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群人并不知晓温彦文丹神宗少主的身份,但对方将自己的师兄弃之不顾强行丢给他们这帮人照顾就已足够为人不齿,尤其是温彦文平日的高调示爱也颇值诟病,仗着自己之前与沈卿韵认识就不断腆着脸凑上前去,仿佛瞎了眼般看不见美人愈发冰冷的面色。

在胥野出现之前,温彦文已经是全员“公敌”,不过碍于沈卿韵才不莽撞出手,如今见这人稀奇地被踩于地上,登时就如猫闻鱼腥赶忙过来瞧热闹。

“这位小兄弟,我为师弟的鲁莽向你道歉,恳请你能手下留情!”

闻人宣惨白着脸自围观人群中挤出,包裹着断臂的纱布在难以避免的碰撞中染上了暗红,痛苦之色浮现于男人眼底,刚醒转不久的他身体仍未好转,便也一直选择默默跟在队伍后列不给人添麻烦,却在遥遥听到温彦文惨叫声之后仍是第一时间赶来求情。

胥野自觉没有欺负弱小的嗜好,眼下光明正大地打压温彦文也只是想杀鸡儆猴,无论先前在滕婪手中遭遇到了怎样的屈辱,他依旧是他,骨子里的傲气从未削减半分,怎容他人刻意欺辱,忍一时风平浪静,而当跳梁小丑不识好歹地要舞到跟前时,就也别怪他出手无情。

目光冰冷地扫过周围旁观之人,在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的同时胥野干脆利落地挪开了脚,气喘如牛的温彦文却依旧如同死狗般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弟,我们起来了。”闻人宣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搀起温彦文,却无奈于对方的纹丝不动,断臂处的伤口也在拉扯中渐渐崩开,红色晕出触目惊心。

“喂!你把他扶下去。”胥野随便抓了个人示意其去拉起温彦文,被突然逮出的男人自然不乐意,待看清胥野眼中的煞气后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不得不从。

“拿着。”

一瓶补元丹甩进闻人宣手里,这对于一穷二白的胥野来说无疑是大出血,然而他此时却也并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炼丹师,或许还会看不起他这名散修手中的丹药,但于胥野而言,想做便是做了,他从不会故意为难自己。

“为了这种人值得吗?”

收下闻人宣感激的眼神,胥野还是没忍住发出疑问。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他既然是我师弟,那我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闻人宣摇摇头,向胥野点头示意后便与另一人一齐搀着气息萎靡的温彦文离开了此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