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都要天黑了,司一从车上下来,“你说,千姐是不是知道有人在监视她?”她跟着柏暖的步伐走进了家门,对方回头望了一眼,没有质疑的眼神,看上去是赞同这句话的。
“我妈监视了这是肯定的,”司一在理自己的思维,然后发出疑问:“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有其他人啊?”
柏暖从卧室走出,望着手里的眼镜嘴角微微笑,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眼镜干净得很她就给戴上了。
“你又不近视戴个眼镜干嘛?”
“有没有觉得我戴上它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并没有!”司一完美的打断了幻想。
柏暖觉得无所谓,自己喜欢就好,“切~”不懂得审美,“我就是防防辐射,又不经常带。……你还没说为什么觉得有其他监视?”
“就一种感觉!”
???
“哦。”
原本她是想着对方说点什么,结果这五个字让她彻底没了想往下说的念头。
正准备当个懒人歪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就听司一:“啊,我们这几天还要搬家诶,不想搬。”她现在还是深深觉得被她老妈套路了。
“搬就搬咯,你答都答应了。再者我敢说,你不去你妈肯定也会派人来把你抓过去。”
“你能不能别说的好像我妈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坏人一样,什么事一旦不依就给你捆绑起来给你带回去。”
“放心!大户人家的坏人绝对不会这样的。”
“搞得好像你知道似得。”
“我不知道啊,反正不像你说的那样!”
“……”
两人聊完没几秒,“你好幼稚啊。”司一看着对方说,“你不也一样!”
大户人家或者说普通人的坏人是什么样,她们不知道。但她们知道这位‘司夫人’要是有不顺意的地方,倒是真可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昏暗的月亮高挂在天空中,是这黑夜中的另一束光。
千江冰站在窗户边远望,安排的任务没有完成,现在还有几天就到期限了,她得尽快出院。
“这么晚,不进被窝你不冷吗?”
柏暖盖着棉毯缩在沙发上,双手拿着手捂聚精会神的看着,“嗯,这剧情正看到精彩部分呢,再过会儿再过会儿。”她就是想把这一部分给看了。
“你不能回房间看吗,非得搁这儿。”司一不是很明白她的这种操作,回房间缩在被窝里不好吗?
对方一口又一口地吃着放在一边的薯片,迟迟过了好几秒才说话:“就这会儿待在这看有氛围,回房间就不想看了,你先去睡吧,我看得差不多就回去睡了。”说着眼睛又痴痴盯着眼前的屏幕。
司一瞧着她这个样子摇摇头,然后转头走了。
她知道柏暖的性子,不该执拗的时候比谁都执着。
早上醒来走到客厅睁开眼,不出她所料,人真的又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醒了啊。”
柏暖仰着头能望到对方路过,问完就歪过身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昨晚她直到犯困才将电视声微微调小直到关掉,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到了一定时间点就不自觉醒来。
对方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从她面前走过,“睡沙发睡得还好吗?”明明床那么大的地方,非得对那□□十厘米宽的沙发那么痴迷。
“还挺舒服的,要不你改天也来试试。”
“我怕冷。”司一全身上下都在拒绝着,“下次要是有什么夜晚想做的事就提前到屋里去不好吗?干嘛非得纠结于客厅的一亩三分地。”睡得不舒服,大冬天的还容易着凉。
还坐在沙发上丝毫未动的柏暖,浅笑而无声,道:“没有以后了。”她只是偶尔这样罢了。
司一在厨房心有体会的点头,“回头去我家睡,你要是还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的话,怕是我爸妈会被吓到。”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只有满满的好笑。
“为什么?”柏暖起身走到对方跟前问,只听对方笑答:“我爸妈一般都是很晚才会回来,要是回来的时候,见客厅乌漆嘛黑,你又刚好待在那儿的沙发上,一开灯就见到你一动不动,不被吓到才奇怪吧。”
“……我在别人家里,会特别乖的。”
“不是吧,看来我想亲自看她们被吓到是没望了!”
“你很想看到她们被吓到?”
司一从柏暖脸上看到了严肃,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对她进行一番教导,她有点被吓到,“咳~咳咳!我就随口说下,没那个意思。”她转过头吞了下口水,刚刚是不是真的说得有点过分了。
两人在房间换好衣服出来后,司一拿着手机朝站在阳台的人开口说:“我妈说让我们中午去吃饭,顺便选一下以后要住的房间。”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自己照镜子收拾着妆容。
柏暖下意识地皱眉,她是发自内心不喜欢跟大人交流,这跟他们为人和不和善没关系,是她自己心里过不了那个坎。
待会能不能不要问她什么‘稀奇古怪’、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临近午餐时间,此时她们的车已经停在了司公馆附近。
而与此同时的密阳人民医院,千江冰不见了。直到查房的时候人才被发现,几个一直跟着她的人,这个时候手足无措。
“熬过这七天,期限一到任务就会取消,现在马上把人尽快找到带回去。”
说话的人左边手上有一个长长的斜弧度伤疤,看上去是陈年疤痕,也因为这个疤,所以千江冰在这些人中对这个人印象最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