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办法,让皇上赶紧离开才行。
“那个,皇上,您今个儿的奏折都批完了?”
姜浅打破暧昧的氛围,端坐身子,似是方才耍赖撒娇的人不是她。
容深猜不透姜浅的想法,但还是配合应着:“恩,今日政务提早处理完毕,便过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但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无法……”
姜浅正欲开口,说明自己无法接驾也无法侍寝,请皇上到其于宫里,让别的嫔妃服侍,却被容深打岔。
“所以朕让人取来玉枕,这可是朕还是皇子时,有幸从南蛮国得来的稀有之物,今晚皇后便用上,看暑热的状况有无改善。”
容深手一挥,小太监便踏着懦懦的步伐,垂头捧着玉枕进来。
姜浅扯了扯嘴皮,看着床上的玉枕,恩,晶莹剔透由如一块美玉,确实漂亮,但那硬度真是tmd的硬,这怎么睡,怎么睡!
睡惯蚕丝枕的姜浅,看到玉枕,后脑勺直抽,她已经能想象的到,明日一早后宫里传遍皇后娘娘落枕一事。
想到这,姜浅整人都不好了,心思一动,眼眸闪过狡黠。
容深正纳闷这人又怎么了,还没询问,便听见娇俏的嗓音传来。
“小叔叔,整日处理政务肯定身心俱疲,天色见深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就留下来歇息?”
语毕,便听见周围的抽气声,姜浅不明所以。
“恩。”
姜浅这阵子变化之大,容深实在猜不透,但依然应下。
从未主动邀约留宿的皇后,罕见开口,他自然得应。
不过她眸中的狡黠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声小叔叔,似乎听起来不怀好意?
听见容深的答复,姜浅满意的勾唇,那破玩意那么硬,只有自己享受未免太过自私,得拉个垫背才行。
话是这么说,但恋爱经历尚浅的姜浅,对于孤男寡女同床,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便开始后悔邀请容深过夜。
非但没让容深感到疲累,反倒自己先阵亡。
看着精神抖擞,站在桌前书写的容深,姜浅咬唇,懊悔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就是个枕头吗,我跟他计较什么劲阿。”
“现在好了,整死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待会他要求做那档子事该怎么办?”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哪经历过这些事情。”姜浅眉头深锁,滴咕着,完全忘了如今的她是穿在一位皇后身上,还是入宫五年的皇后。
此时门外传来浴池已备下,请姜浅过去沐浴,姜浅听了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少女身上的馨香伴随着步伐窜入鼻尖,容深执着毛笔,盯着那娇小的身影,眉心一挑,愕然道:“这么猴急?”
“难不成朕,这阵子勤于政事,疏忽了皇后?”
对于一个举动惹来误解全然不知的姜浅,正一脸迷茫盯着眼前这排笑容诡异的嬷嬷。
“桑果,她们这是?”
“娘娘……”
桑果的话被眼前的老妈妈一把打断。
“娘娘,您还是真爱说笑,每每侍寝都得见上老奴一次,如今老奴出现在这,自然是要教导皇后娘娘如何服侍皇上,让皇上舒、心、畅、快。”
姜浅:“……”
那暧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笑容谄媚的老嬷嬷,再看到脸蛋通红不经人事的桑果,姜浅猛然顿悟了。
原来这沐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日常沐浴”,而是侍寝的事前准备。
但谁能来告诉她,每次侍寝都要上一次震撼教育,是谁立下的规矩,要是被她知道,她一定立刻,马上,刻不容缓废、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