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晚点又得应付皇上,姜浅便觉得腰疼。
“这宫斗里头不是都会出现什么麝香还什么的,怎么我都没瞧见。”
姜浅想着要是自己服上不孕药,那是不是会好点。
但这后宫里的斗争远远比她想的来的平静,各个如拔掉利爪的猫似的,温顺到不行。
最多就是先前顶嘴几句,但一记眼刀过去便乖个跟孙子似的,一点挑战也没有,更不用说陷害嫔妃。
“放着那群貌美的嫔妃不去,偏偏来我这,烦不烦阿。”姜浅滴咕着。
“娘娘,梁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平安脉?”姜浅灵机一动,“快请他进来。”
梁太医是太医院里医术最高明的,据桑果所说,从前皇上差点死在战场上,就是这位太医将皇上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京城百姓都称之他为华陀再世。
“本宫身子如何?”
“老臣把脉不喜有人问话,还请娘娘见谅。”
梁太医为人公正不阿,不会因眼前人是皇后而有所谄媚,这耿直的个性,倒是令姜浅眼神一亮。
她就是喜欢这种老古板,越是传统越不会走漏消息。
但一旁的桑果不懂姜浅的心思,只觉得眼前梁太医出言不逊,对主子不敬。
“梁大人,您这是想挨板子了?”
“桑果,不得对太医无礼,是本宫的错,不该在太医把脉时发话,既打乱太医的思绪,失了礼数。”
“是奴婢鲁莽了。”
主仆俩你一句我一句,梁太医已把完脉,拿出纸笔记下脉向,方便回去誊上。
“娘娘,您的身子已好全,体内的寒气也仅剩无几,若您想孕育皇子,如今正是最佳时机。”
“寒气?”
姜浅一脸迷茫,梁太医以为先前没说仔细,耐着性子又说一次:“您先前生下大皇子伤了根本,经过三年的调养,身子体内的寒气已驱散。”
生了大皇子……?!
所以说那个糯米团子真是自己生的?
我的天,她不是继母而是亲妈啊!
“本宫的脉象,还请梁太医保密,万万不能说出去,就连皇上也是。”
“老臣行医多年,这唯一的宗旨便是诚信,倘若娘娘不信,可以去问问旁人。”
“不了。本宫今日会开这口,就表示信任你,不必多此一举。”
姜浅语带保留,梁太医开门见山道:“娘娘有话直说,不需和老臣拐弯抹角。只要是老臣身为太医能做到的,自会答应。”
这梁太医果然是个人精,她都还没开口,便知道有求于他。
姜浅也不再废话,直言:“本宫想请梁太医配制一帖药,避孕且不伤身。”
“避子药?”
“娘娘?”桑果一惊,连忙出声,见梁太医眼神古怪,径自替姜浅解释,“方才娘娘一时嘴快说错话,是育子药,而非避子药。”
“桑果!”
对于桑果自作主张,姜浅感到不悦,拉下脸来,正欲训斥,便听见桑果压低声响说道:“娘娘,您好不容易才和皇上亲近,趁机多添上几个皇子才是上上之策。”
“况且梁太医这人您也不知底细,若被出卖,到时局面难收拾。”
桑果说的不无道理,但那都是想争宠的人才需要做的,如今她既不想生又不想争宠,还喝育子药做什么。
姜浅想解释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心态,但看见桑果一脸坚持,便作罢。
就算讲了,她们也不懂她这大龄少女不想当娘的心思。
“虽娘娘体寒已好全但先前失足导致的伤势还需用药调理,方才进入正殿前,听娘娘的大宫女说,近日娘娘频频梦靥,这点也和失足有关。”
姜浅:“……”
不说还好,一说了用得喝药。
那又黑又浓的中药,姜浅先前喝上一次,生不如死,如今又得在体会一次。
“多谢太医,但本宫目前在用药膳进行调理,若吃药会不会有相冲的问题。”姜浅不死心的努力一把。
“娘娘多虑了,况且药膳的疗效不比用药,还请娘娘一日食三帖直至半月后老臣来请平安脉。”
“奴婢在这谢过梁太医,大人事务繁忙,来回奔波,待会奴婢一块跟随梁大人回太医院取药。”
快刀斩乱麻,姜浅还没说上话,就被桑果那狡猾的丫头定下局面。
姜浅白眼一翻,不再说话。
真是没人权,当个皇后当的这么憋屈,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