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煊,若这世依然不受教,那他也只好亲自收拾了。
凤目划过一阵杀意,下一刻,自己膝上传来重量,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动作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垂落至地,白嫩的小手放在他掌心里,轻轻拍着。
是姜浅。
这个动作,这个场景,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小叔叔,您别难过了,以后会有臣妾陪着您呢。”
简短一句话,便让容深的心底升起暖意,面上的冷冽消融散去。
“知道朕为何天天来凤仪宫吗?”容深把玩着滑嫩的小手,漫不经心道。
姜浅从膝上扬起头,晃了晃:“因为臣妾可爱?”
“呵,皇后要怎么想也行,但最重要的还是子凭母贵,朕不希望钰儿步上朕的后尘。”
“皇上……”
原来背后有如此涵义,姜浅懵懂地点头,直到身子腾空,她才惊觉不对。
“皇上皇上,臣妾的睡姿您是知道的,蛮横不说还会胡乱打人,为了您的龙体着想,您还是回朝阳殿吧,不然到其于妹妹宫里也是好的,省的她们一天到晚和臣妾抱怨皇上您偏颇。”
姜浅双手抵在容深的胸膛,一脸惴惴不安,看起来相当害怕。
容深今日本就不打算“料理”她,但听见方才那些番话,思绪有些复杂。
别的嫔妃恨不得他天天留宿好诞下皇子,就眼前这女人当他如猛虎野兽,求他赶紧离开。
姜浅越这么想,容深便越不顺她意。
“皇后的睡姿乖巧安静,朕是见过的。”脑中闪过上次起身的场景,女子缠在自己身上紧抱不放,害得他早朝差点赶不及。
容深明目张胆睁眼说瞎话,姜浅敢怒不敢言。
“至于,说朕偏颇,朕是皇帝,想去哪就去哪,她们嘴碎,就直接让她们挨版子,学学规矩。”
姜浅:“……”
这么霸道威武的吗,姜浅绝不会承认,她被容深那番话给吸引到。
“她们可是皇上的嫔妃,您这样会不会太……”
“冷血无情?”
姜浅说不出后面那句,容深替她补上,顺带反问回去。
姜浅一噎,唇瓣动了动,回答不上。
容深叹息,将姜浅放在床上,低头吻住,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浅儿,你只要知道,很多事情皆非朕所愿。”
“睡吧,今晚朕不动你。”
手轻轻一挥,烛火熄灭,姜浅睁着杏眸,还在思索方才那番话,还有那声浅儿。
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