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豌豆黄不宜艳阳下置放太久,本宫就不打扰郡王和堂姐,先行回宫了。”
打破两人旖旎的氛围,姜浅领着宫女离开。
容煊连忙追上去,姜慕雪和姜浅,论熟识程度自然是姜浅获胜。
孰重孰轻,显而易见。
姜慕雪拧着裙摆,红着眼,看着追过去的背影,和一脸不耐烦的姜浅。
“真是的贱人,都有皇上了,还想沟搭敦郡王,果然是贱妇。”
“小姐?”
这阵子总是对自家小姐感到陌生的彩娟,看到一脸憎恨的姜慕雪,有些害怕。
“看什么看,该走了,留在久这宫殿也没咱们的一席之地。”
姜慕雪望向南方耸立的宫殿,外头百花缭绕,比起御花园丝毫不差,外头警戒森严,和进进出出的宫人,都令她欣羡不已。
南方宫殿正是姜浅所居住的凤仪宫。
京城贵女人人称羡的住所,也是人人挤破头依然达不到的位置。
“浅儿,浅儿,你等等我呀。”
容煊在背后喊着,姜浅充耳不闻,与宫女们说说笑笑,就是不转身回应。
直到容煊挡在眼前,姜浅这才正眼看着他:“何事。”
语调疏离冷漠,非常不待见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要是我做错了事情惹你不高兴,你直说便是,别这样摆脸色疏离我。”
容煊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上个月还聊的好好的,怎么半个月没见就变成这样。
“疏离,敦郡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浅轻笑着,垂眸赏玩着邦交国送来的朱槿,放眼望去都是艳丽的红色,占据御花园大半个角落。
“本宫是一国之母,是皇后,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皇婶,让你喊皇婶,错了吗?”
“你说疏离,你是后辈而本宫身为皇婶,还和从前一样与你玩在一块,说不去岂不是笑话。”
姜浅一句句反驳说得在理,容煊听得奇怪,但说不上来。
“况且你已达弱冠之年,其余亲王郡王各个成家,唯独你还处在侧妃服侍,天天在京城里寻欢作乐,你皇叔每每看到奏折上书便脸色铁青,你倒是好,三不五时往宫里跑,主动前来训话,还真是乖巧。”
听见自己因去青楼而被上书,容煊脸色险些挂不住:“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宫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你难道没发现近日你皇叔对你都没好脸色?”
姜浅随口胡邹,却恰巧说在容煊刀口上。
他细想着近日去御书房的情形,确实如同姜浅所说,容深对自己的态度越发不满。
他原本还想不明白,今日经姜浅提点他才豁然开朗。
“浅儿,还是你……”
见姜浅敛下嘴角,容煊赶紧改口:“多谢皇婶提点,是皇侄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