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儿委屈“坏的苦死了”
捏着手里罪魁祸首的“残骸”举到连戚面前,江晚儿撇嘴“是不是哀家罚了那郑茂,他故意戏弄哀家啊”
连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将她指尖捏着的瓜子皮收到掌心,连同那一小碟瓜子一起端到远处。
“是臣办事不利,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江晚儿不服“啊我开玩笑的,瓜子儿偶尔有颗坏的也正常。”
我这双标可还行
连戚没说话,但是瓜子是不准备再给她吃。
净了手,右手食指和拇指一捏,开了一颗花生。
江晚儿眼巴巴地盯着的他的手。
结果他揉碎花生的红衣,将一颗送进了自己嘴巴。
江晚儿“”
嚼了两下,连戚把剩下的花生仁递到她跟前“好的。”
江晚儿“”这次死透了别救
接下来所有的花生,他都会先尝一颗再递给她。
江晚儿羞耻
饱暖打瞌睡。
古人诚不起我也。
就在江晚儿吃饱喝足开始有点迷糊的时候,连戚拿着一张纸从小桌案跟前走过来“太后娘娘,这是臣誊抄的朝堂官员的名字,虽然不用您都认识,闲暇时也可以看一看。”
江晚儿脑袋一团浆糊“好,我明天看。”
摇摇晃晃起身,有气无力地捏着那张写满大臣名单的纸挥手“我好瞌睡,先睡会儿,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连戚无声地轻勾了下唇角“好。”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江晚儿发现自己枕边放了一张早已经被揉皱的纸还有些懵,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连戚给她抄写的名册,顿时觉得有些汗颜。
但是连戚这字写的可真丑
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江晚儿低头闷笑,小心地将纸张折叠收进衣袖。
早朝一如昨日,江晚儿像个花瓶似的带着齐暄高坐珠帘后。
不过今天她没打瞌睡,甚至还能时不时地看见肩膀抖动。
曹波眼尖地瞧见她捏着一张纸不知道在笑什么。
连戚
则微微皱眉。
终于熬到了休沐,江晚儿睡前吩咐秋桑“明日不必喊哀家早起,你们也都去睡吧,不必安排人首值夜。”
因着她每日早起,永慈宫左右人都被折腾的像昼伏夜出的猫头鹰。
明日不用早朝,江晚儿也给他们放放假。
然而,睡懒觉的梦并没有被圆。
因为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到了上朝的时辰,江晚儿躺在床上干瞪眼,却丝毫没有了睡意。
抽出枕头下的那张名单,江晚儿咯咯笑了两声,或许,她应该给连戚找个师父,或者寻些字帖过来
不然真是白瞎了那双手写字。
但是这样会不会伤他的自尊心啊
要不然给齐暄找个太傅,让他也跟着练可是齐暄也太小了
再不然,说自己想学
江晚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可是,找谁呢
因着她每日要去早朝,永慈宫的晨昏定省就免了,但是到了休沐这日还是要的。
于是一大早,江晚儿还没用完早膳,就听秋桑来禀告说众位太妃都在偏殿等候了。
“太后娘娘不必着急,用完早膳再过去也不迟。”
连戚还在给她布菜,不急不缓地提醒。
江晚儿想想也对。
她在江宁府的时候,可是每天卯时就在祖母龚氏屋里等着了,有时候她还没起,再等到她用完早膳请安,已经是一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她现在贵为太后,让她们等上片刻,应该也没关系。
偏殿。
荣太妃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垂眸不语。
坐在她旁边的一人愤愤“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们等着请安,她倒是吃的安稳”
许太妃坐在她正对面,端方开口“薛太妃慎言太后娘娘辛苦,我等本无甚事,多等片刻也是应该的。”
薛太妃冷嗤“谁让她辛苦了荣姐姐还是皇帝生母呢,我们每日过去请安也未见会让我们等着做不了就尽早让贤,让能做的人去做。”
钱太妃啪地一下盖上茶盏,顺手摸了下耳垂“让贤让谁让你去么这可是前朝商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后宫还能干政了”
薛太妃正要反击,荣太妃轻声道“薛妹妹,太后娘娘许是马上就要出来了,切莫在永慈宫喧嚷。”
许太妃婉言调和“是啊,咱们今日是来请太后娘娘定夺亲蚕礼之事的,还是不要横生别的枝节为好。”
说道正事,钱太妃一侧的人都悻悻地闭上了嘴。
这亲蚕礼也算是后宫一件大事,办好了能得体面不说,里面的油水可也不少,谁会跟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