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头掉了(鹿无骨)_鬼官(1 / 2)_将军,你头掉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鬼官(1 / 2)

祁郁看他一眼:“?”

啥也没发生呢你怎么就完蛋了?

“今儿胃口一般,吃不掉那么多。”

祁郁:“……”

祁英简直忍无可忍:“老大别得瑟了,赶紧收拾了还要做生意呢!”

趴在结界外的东西逐渐显形,朱发碧眼舔着獠牙,浑身长满了肆意扭动的触角,滴下来的口涎全是腐臭的人血,它们伸着长长的舌头试探地舔了下结界,似被烫到迅速缩了回去。

即便进不去,它们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王力尸身化成的血水。

展讯猛地抬头:“罗刹?”

祁郁一惊:“怎么把这玩意儿招来了,讯哥,保护排队的客人。”

生意还是要做的,祁郁可是老俞烧烤的明星店员。

祁英大步走出来,手里提着弓箭,骂骂咧咧地就要开打,“邪了门了,罗刹是吃人的,我们这儿一个活口都没有,它们来干什么?”

俞心驰用下巴点了点王力的脏东西:“喏,那不就是活人么,新鲜着呢。”

话音未落又是“邦邦”几声巨响,被结界保护的空间发生了不小的震动。

罗刹鬼越来越多,不止趴在结界上,还有倒吊在屋顶的,扒窗的,一半身体躲在小巷墙里的。

俞心驰抽了一根金丝,在虚空里画了个圈,刚好贴合着结界开了个小门,他朝祁英挥挥手:“给你个机会松松筋骨,去吧,你俩小心,肉身不要沾到毒液。”

“是!”

得了号令,祁英握着弓从圈儿里穿了出去,和展讯配合无间,把罗刹鬼耍得团团转,但他俩无法灭杀恶鬼,只能兜着圈子把俞心驰的小点心们勾引进阵法中困住,等俞老板亲自发落。

老板有点忙不过来了。

别看他跟店员磕牙打屁,还调侃王力几句,手上的活儿没停下,超度用的往生炉已经插得满满当当。

俞心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等香炉里最后几支香烧尽。

结界外,展讯和祁英跟罗刹鬼打得正火热。

伏魔阵里已经困住了七只罗刹,任他们嘶吼狂乱,一步也迈不出来,祁英箭矢上的羽毛是俞心驰的灵力幻化而成的,能镇恶鬼驱邪祟。

一来二去,吸引过去的罗刹都落入了圈套,但阵能困住的恶鬼有限,这和布阵人的法力有直接联系,困到十二只时展讯已感觉到压力,紧实的小臂上显出了纯白的咒文,一点点爬到指尖,助他结印。

俞心驰就在这时恰到好处的伸了几根金丝出去,帮展讯打牢了阵眼,趁机流窜的罗刹也被游离的金丝逮了个正着,全部关在一起。

展讯摸了摸额头的汗:“我数了,三十八只。”

“不错啊讯哥,老当益壮。”祁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小兔崽子!收你的盘子去!”

祁英收起了弓箭,躲开展讯的拳脚跑开了。

俞心驰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路过王力的血肉时他头都没抬,那团东西就变成了黑雾跟在了他身后,明明忌惮他周身的金丝却又不得不跟着。

“你们犯了多少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俞心驰走到伏魔阵外,伸着食指刮了下立阵的箭矢,“但是不请自来就是诸位的不是了,既然送上门,我只好笑纳。”

俞心驰咧嘴笑起来,抬手五指一张,数千金丝突然爆发戳穿了罗刹的身体。

在恶鬼咆哮嘶吼的尖利声中,俞心驰将冲天的怨煞全部吸到了身体之中。

后颈处有些微微发烫,俞心驰抬起手来摸了摸。

“多谢款待。”他笑了一下,微微欠身又道,“一路好走。”

展讯又悄悄翻了个白眼。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做作的。

“俞老板,我……我的尸体,好吃吗?”

王力的鬼魂突然站在了展讯身后,阴森森地问了这么一句,展讯亲眼看着他被封进供香里的,被吓得抖了一下。

祁郁祁英在旁边忙着,谁也没看见有人从里屋走出来。

“不算难吃,也就那样儿。”

俞心驰转过身时,正好跟王力看了个对眼,不过他的注意力在王力的印堂上,那出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咒印,和他后颈上那个十分相似。

王力狠毒地瞪着俞心驰说:“我当你是朋友,你连个全尸都不给我留下,简直没有心!”

展讯默默地点了下头,心说我家老板确实没心,你才看出来?

血雾凝聚在头顶,王力的怨煞越来越浓烈,因他而死的人化成了厉鬼都聚了过来,在一声声最怨毒的诅咒中全部融到了魂魄里。

俞心驰没有拦,谁的债谁背,这个他确实拦不住。

头七未过,怨毒急聚,死无全尸,王力拥有了化成邪魔的最佳条件。

邪魔一旦形成,怨煞会把百里之内的恶灵都吸引过来,唯他一人享用驱使,那老俞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电光火石之间,俞心驰手腕上的金丝化成了一把利剑,长驱直入地插进了王力的印堂,可是紧接着,王力的头却往俞心驰的方向猛地挪近了几寸,又突然被什么外力牵引向后扯去。

这一扯就扯出了十几米远,恍惚间,俞心驰好像听见铁链拖地的声音。

俞心驰持剑慢慢走过去,幽暗的小巷里,他瘦高的背影被月色投下一抹又淡又长的影子,手中宝剑闪着耀目的光华。

有人跟他叫板抢东西,他是无所谓的,那一剑已经暂时封住王力了,起码不会在店门口生事。

但是那道咒印,俞心驰很是在意,要不是这个咒印,他哪至于几千年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地这么“活”着。

展讯目光落在俞心驰修长的背影上,微微一怔。

无数次,他总是这样孤身向前,把后背留给他们,只为护着身后的一方天地,以至于每次从身后行注目礼,展讯总不可避免地把现实和记忆混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