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了看面前的人，自知理亏，轻叹了口气，“我非，不惜命。我只是……”

“只是什么？”苍时心道，好个小没良心的，“只是脑子一抽，想着死就死了，试试好不好玩？”

秦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幽幽道：“当初你勾结繁皆和司水，代替我做祭品的事情，我们还没完呢。”

苍时顿时觉得面前的人能耐了，一口气咽在嘴里上下不得“那也不看看是谁，我说了多少遍局势还没恶化到非死不可的地步，你呢，你非要去。我拦得住你吗？说话又不听，偷了人家的心还一本正经说胡话，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一界药灵，资质不比你差，非想不通去做祭品吗？”

秦风突然道：“痛吗？”

苍时一窒，他本来准备将几百年的臭脾气一顿发出来，没想到秦风突然没头没脑蹦出这么一句。“什么？”

“烽火咒，灰飞烟灭。痛不痛？”秦风道，神色有些复杂，浅色的眸子盈盈出一层水光，温柔的有些不像他了“我去灵谷，想要捕捉你的魂魄，却什么都没有捞到。”

他去灵谷捞过我的魂？苍时对那段记忆已经不甚明朗了，痛不痛？整个人一瞬间撕成碎片化成灰，大概是痛的吧，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他想了想，决定使个小坏“你说看着自己身体被撕成粉末，感受自己的魂魄一点点消散痛不痛？”

果然，秦风的脸上的愧疚更深了一层，苍时甚至觉得自己在欺负他了。不过这个样子的秦风，还是很好看的。像是突然多了分人情味，不再是那个让人望而却步的神。

“对不起。”秦风道，声音有些涩。面容委屈，像是再多说几句就要哭了。

苍时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收到了大法师一连几个对不起，心也有些软了起来。无声叹了口气，伸手，褥了褥苍时的头发，像是气不过，又多褥了几把。手感软软的，像是小动物的毛。要知道，秦风最不喜欢和人接触，虽然他修成冰肌玉骨后，体温本低，也没人愿意碰。

秦风显然被这一波猛如虎的操作吓懵了，好半天才伸手抓住了苍时作乱的爪子，轻声道：“别闹。”

苍时顿时不开心了，“这就是你的对不起？大法师怕是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界。就算是我在这里要了你，你也反抗不了。”说罢，挣开了秦风的手，赌气似的又褥了一把才罢休。

秦风叹了口气，抓住了苍时的手，那手十指修长，洁白如玉。阵法起，一阵暖意覆盖住了整双手，最后从苍时的指尖穿出来。“我体温低，怕冻着你。”

苍时“！！！”这是我认识的大法师吗？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度想咬一口自己看痛不痛，但想着面前还有个人，不好太丢脸，又忍了忍。

“冰肌玉骨还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修炼者自身体温极低。”秦风突然道：“父君当年告诉我，修炼此术，需付出万年孤寂的代价。所有人，都会仰望你，但不会亲近你。”他看向苍时的眼睛，正色道：“我当时年少不自觉，只觉得万年孤寂不是什么坏事，可如今觉察了，却又覆水难收。”

苍时只觉得再听下去怕是今晚要出事了，忙伸手往秦风天灵盖上一拍道：“躺好。”

秦风果然很乖的躺了下去，不受控制的。“这究竟是什么咒术？为什么又要我躺着？”秦风想要挣脱这种禁锢，却发现无能为力。

苍时笑了笑：“都说了来我参城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秦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突然有些红了。“你……你别乱来。”

苍时玩心上头，突然，脱起了衣裳。

秦风看着面前毫不避讳的人，嘴角抽了抽，最后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儿，他只觉得身上一重，睁眼，果然见苍时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秦风：“……下去。”

“殿下，”苍时的脸贴上秦风，轻声在他耳边喃喃道：“你不是最喜欢看人家换衣裳了吗？现在知道闭眼了？”

“我何时……”秦风只觉得耳边有些痒，身体中一股无名的火开始躁动起来。

“就是在君城呀，你让我当着你的面脱衣洗澡，我换衣服的时候，你又站在我身后。”苍时打断秦风的话，轻轻舔了一下秦风的耳垂，“怎么，大名鼎鼎的秦风君敢做不敢认了？”

“我没有……”秦风只觉得忍无可忍，身体某个部分正在开始产生不妙的变化，苍时似乎也感觉到了，翻了个身，从秦风身上滚进被子里，一副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苍……”

“别说话。”苍时喘了口气，似乎想要压制下什么，“先欠着。等你完全好了再收拾你。”

秦风：“……”参城的压制果然强，苍时要秦风闭嘴，他果然什么都说不了。只觉得难受的紧。

“睡吧。”一双温软的手覆盖住了他的眼，一阵困意袭来，竟迅速掩盖住了这股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