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王三九)_第27章 27(1 / 2)_小绿茶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7章 27(1 / 2)

小绿茶 王三九 4257 字 2020-07-22

后半句,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他,同时,眼神略带同情,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自己气傻了,居然连点菜都不会。

发现漏洞后,时怀见把刚才的菜单划掉,面不改色换成正常的菜系。

点完菜,服务生离开,房间里很快只剩他们两人。

不知道时妄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上个洗手间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姜禾绿干杵在他旁边,继续小心翼翼地观察。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她完全都在下风,那么昨天晚上她究竟是发了多大的酒疯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扑倒

“那个时总。”姜禾绿斟酌一番语气,忍不住好奇心问,“您昨天晚上是不是也喝了点酒所以神志不清,浑身无力”

下一句,她带着一点小委屈,“不然我觉得我不可能把您给那个了。”

时怀见面无表情“哪个。”

“就是强上了。”

“你想听细节”

“不想。”

算了。

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反正她不记得,醒来之后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顶多面子上过不去,其他一切正常。

头一次,她体会到当渣男的快乐,尤其是那种借着朦朦醉意去勾搭女孩子的,爽完就跑,只要脸皮厚,不认人不负责,什么事都没有。

想明白后,姜禾绿放宽心,回到自己位子,坐下时一个没注意,腰际传来疼痛感,她无意识地低吟一声。

声音不大,但时怀见还是听见了,注目过去。

她迟疑了会,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腰身,继续坐下来。

尽管在忍,但眉头还是微微蹙了下。

时怀见出声“腰怎么了”

“没事。”她装作大无畏地摆了摆手,小脸认真,“可能和您那个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

“”

她还真的编得出口。

昨晚什么鸟事都没发生,跟只小醉猫似的,懒洋洋不懂事,连楼都是他抱着她上去的,不知道腰是怎么闪的。

而且看她那表情,不像是闪着腰,反而更像是腰际有什么伤口,还时不时用手轻揉。

“是不是摔着了”他问。

“啊不是。”

时怀见注目了会,没有直接过去帮她看,间隔在他们之间的,是他被她拉黑这件事。

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这种事,倒显得他小气。

最终,他还是起身,朝她走过去,准备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在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门砰地开了。

“哎哟妈呀,可算上完了,蹲得我脚都麻了。”

时妄的大嗓门传来。

电灯泡一进来,时怀见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悬在半空中的手改变方向,和姜禾绿的肩膀擦过,转而拿起她面前盛有芥末的盘子,状似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他折回去时,被时妄看见,问道“老时你拿人家面前的芥末干嘛”

时怀见没搭话。

“你不是不爱吃芥末的吗”

时妄走过去,坐在他们两人中间,顺带多拉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咋了,因为这芥末是绿色的,你又想吃了”

“”

放下盘子,时怀见淡淡陈述“你要不回去再方便一遍。”

“咋了我拉完屎了。”

“你脑子里的还没拉完。”

“”

时妄左看看右看看,明白什么自己电灯泡的存在,但是这时候再调位置,意图太明显,他便没有动,他一个话痨,夹在两个人中间,和谁说话都方便。

菜式繁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上来。

姜禾绿慢慢地喝汤,看手机,缓解和这对父子两相处的尴尬。

这三个人里,时妄最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适,还把头凑到时怀见跟前,“老时,我跟你说件小事。”

以往,他要是说什么“大事”“天大的秘密”,往往代表鸡毛蒜皮。

而“小事”,反而是大事。

时怀见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问道“什么事”

“我今天上午和姐姐在医院,看见了她的爸爸。”

时怀见拧眉。

“她爸爸看见我和她走在一起,脸色很差。”时妄又说,“但她什么话都没说,让我赶紧走,我走之后,她就被她爸打了。”

时妄很想模仿姜父打人的动作,然而怕被发现,就什么都没做,但是通过寥寥几句,基本就能判断出一二。

时怀见知道姜禾绿坐下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腰疼。

也大概猜出姜父为什么会打姜禾绿。

姜父宠女儿,这样的打,可能是头一回。

“我觉得,老时你以后的道路可能很坎坷。”时妄很大人口吻地叹了口气,“虽然是因为我才让你这么艰难,但我并不同情,谁让你十几岁就生孩子。”

时妄小时候因为调皮被揍的时候,经常把自己没妈妈这一点挂在嘴边来引起同情,一开始可能奏效,但次数多了就变成狼来了,说再多都没用。

他习惯拿这件事开涮方便从中找到一点平衡感,尤其是现在看到时怀见因为这事在女孩子面前变得左右不定,同情的同时,也会感到幸灾乐祸。

“你很得意”时怀见没有生气,反而心如止水地反问。

“没有,但是就是喜欢看老时你为难的样子。”

“我也喜欢看你好奇的样子。”

“我好奇什么”

“你妈妈回来了。”

“”

时怀见薄唇微抿,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这就搞得时妄急眼,顾不上说悄悄话了,直接去拉男人的胳膊,“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就当我是骗你的。”

模棱两可的回答,印证时怀见刚才所说的话,让时妄始终处于好奇的状态。

这小子既然对他的事情那么幸灾乐祸,他总不能纵容下去。

时妄不知道老爹到底是报复性的开玩笑还是说的真话,他一个毛头小子,很难从老男人面容上看出细微的端倪去判断什么,只能依靠自身的推断。

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加快速度。

他没见过亲生母亲,也多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哪天见到了,他一定爱答不理,但在现实中,他又对母亲的存在寄予期待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时妄忍不住自我安慰,“我妈要是真回来的话,你不可能这个表情,你明明想和这个姐姐搞对象”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离他们不愿的姜禾绿听得一清二楚。

她诧然几秒,眼神没有刻意往那边移动,但耳朵竖起来,没有错过一个音节。

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一个点。

时妄的亲生母亲,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如果她回来的话。

不可能一片安宁。

这也是,姜父坚决反对她当后妈的原因。

一顿饭,各有各的心思,大概因为后背还带着伤,姜禾绿的胃口不是很好,没有像之前在时家那样吃两碗饭。

她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表情上。

时怀见不费什么力就察觉到一切,但并没有点明,饭罢,他先送时妄去了学校,回来的路上,车上只有他们两人。

把她送到星加互娱公司的楼下后,时怀见并没有让她直接下去。

车熄火后,他安稳坐于驾驶座,侧首幽深的眸光,自然而然落在姜禾绿的身上,她今天去医院,穿得乖巧玲珑,扎着蓬松马尾,耳际有绒绒的碎发,越是素净的打扮,托出的小脸蛋越亮可人。

圈子里常有人分析,真正的绿茶,往往不是浓妆艳抹型,她们有时候就是邻家女孩的样子,神态语言也看似平常,细节上却处处是心机,譬如喝饮料时故意蹭到嘴角的汁液,或者故意抹歪口红,让男人主动伸手帮忙擦拭。

在他看来,她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

感情是荷尔蒙,还是多巴胺的催使,也不重要。

发现他注目后,早在路上想好怎么应对的姜禾绿犹豫着开口“时总,我刚才想过了,目前可行的几种解决方案。”

如此官方化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开会。

时怀见视线偏离,落在她腰际一侧,没吭声。

“平日里我和朋友都是喝啤酒,没喝过烈酒,我也不知道那个酒后劲那么大,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既然给您造成了性骚扰,我肯定不会不负责任。”

“你想怎么负责。”

“我觉得您不缺钱,但是目前看来我也只能给您一点钱作为精神损失费,如果您觉得不妥当或者不屑的话,也可以选择拒绝。”

她说的很认真,看样子,确实思考许久。

时怀见没说不屑或者拒绝的话,只问“你之前是什么想法”

“之前我”

“想用交往来对我负责”

他话说得很直接。

姜禾绿有些接不过来。

她没想到他能猜到她的意思。

“当今社会,这种发生一夜关系的男女很多,并不是全部都要负责,而且和您交往的话,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对我们彼此之间都造成很多的困扰。”

她分析得有理有据。

对他们来说,时妄,时妄的母亲,姜父等这些人就是阻碍,如果是两个人先相爱,面对这些阻碍的话,可能会一同面对,但他们不是。

总不能因为啪了一次,就要和他手牵手去共渡难关。

简单来讲,就是她对他的感情,不足以支撑她去面对困难的动力。

“所以呢。”时怀见调低车内轻音乐,嗓音显得突出的沉哑,“你想用钱打发我在你眼里,我是鸭”

“不是。”

时家太子爷,怎么能是鸭呢。

只是用钱打发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不然,她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真的很抱歉。”她的态度和那晚的狐媚样完全不同,诚诚恳恳,官方化的无情,“如果您不喜欢这种方式的话,也可以换其他的,您自己说。”

给他当牛做马,或者继续做女伴报复沈西成,她都可以做。

总之,交往是不愿意的。

面临的风险太大。

“滴水之恩,下一句是什么”时怀见心不在焉地问。

“涌泉相报”

“那就这个吧。”

“什么意思”

“我给你一滴水,你还我一泓泉。”

“”

她愣上几秒,不知怎么回应。

这话,听着怎么像开车。

“我还是不懂您的意思。”她直言。

“那晚是你非要扒着我不放。”他平声陈述,“我看你难受得很,就帮你解决了基本的生理问题。”

“所以这是一滴水那一泓泉呢”

“以后我有需要,你来帮我。”

“”

一滴水是一次,一泓泉是多少次

无数次

这不是强盗是什么

姜禾绿听懂了,但面色很难看,不太相信他是认真说出这番话的,“可是”

“不是你说的吗,不想要钱补偿的话,就开其他的条件。”

“但是您不觉得这个条件有点扯吗。“

“哪里扯了”他问,“是你说交往的话,限制条件太多,那么保持友关系,就可以避免这种问题,也能达到你要对我负责的目的。”

“可我以后怎么办”她咬唇。

总不能一直这样子。

“如果你找到男朋友的话,就不用涌泉相报了。”

“”

“我体贴吗。”

“您何止体贴。”

简直是狗。

还用涌泉相报来形容她。

她表示自己并不想“涌泉”相报。

没办法,自己做的事情要认。

遇上这种老奸巨猾的老男人,算她摊上了,她以为只有睡了那种还保留自己第一次的小奶狗,可能会缠着她负责,没想到老男人也

他也不是年轻大小伙了,怎么还跟只没见过雌性的饿狼一样。

“时总,您确定吗”姜禾绿试着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