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被撞的头晕眼花,反应过来后开始磨着牙齿,我滋你身上我袅你一身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余夏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说干就干,挣扎着出来。
以往的脉脉温情全都不复存在,余夏一头撞到祁衍的腰上,凶狠恶煞,面目狰狞,抬腿就要袅,我袅你那啥上面,让大家都看看看看被广大人民群众误会你袅裤子的感觉是什么样这样你才能知道我此刻憋得要死的心情
恰好此时旁边有女生经过,一个女生对另外一个女生感慨说,“我的妈呀,厕所人也太多了。”
“算了。”另外一个女生回答,“再等等,上课铃快打响的时候去,那个时候人少。”
祁衍脸上的温度此刻已经降下来了,耳边捕捉到那两个女生的对话,结合小东西反常的行为,醍醐灌顶,试探地小声对余夏道“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余夏急忙刹车,一颗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
对对对
你终于t到了
祁衍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揪着余夏后颈上的毛,塞回了书包,然后提了起来。
“祁同学这是装不下去,终于露了真面目了”以谈致远为首的几个男同学,看到祁衍背着包,以为他翘课,出口戏谑。
要说班里谁对祁衍转学的事情了解的比较清楚,唯谈致远莫属。那个据说被祁衍打残的同学是谈致远的发小。自从得知祁衍居然转到自己班后,谈致远伙同他的几个跟班就时不时找他的麻烦,给自己的发小报仇。
私底下谈致远和祁衍打过几场架,不过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家伙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可突然某一天,祁衍仿佛变了一个性子,任凭他如何挑衅,都不为所动,让他一度以为祁衍被鬼上身了。
一个几乎从不听课,一天之内见不了几面的人,突然老老实实的上课下课。一个阴鸷偏激被人轻易激怒的人突然变成对什么话都免疫的人,冷静深沉的不像话。那双眼睛变得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不敢招惹。
结果到最后,都是装的
祁衍还是那个祁衍。
祁衍听到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脚下不停,出了教室。
谈致远却被那一眼激的火起,要不是被自己爹三令五申不许招惹他,他现在一拳已经挥上去了。
孙岩嗤了一声,对谈致远说“怎么放学之后要不要堵他”
谈致远阴沉的收回目光,胸口憋着气。
施绍吊儿郎当道“谈少,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向最讨厌祁衍的吗现在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么晃悠,你也不给他教训教训。”
谈致远看了施绍一眼,目光阴冷。
施绍投降似的抬起双手,“好好好,不说了。”
“要不是我爸再三嘱咐我不许主动招惹祁衍,我让他在这班里一天也混不下去。”
施绍疑惑道“你爸干嘛这么介意祁衍”
“这个我知道。”孙岩很看不上祁衍,“谁让人家有一个会找男人的妈呢。”
“怎么回事快说说。”施绍感兴趣,催促道。
孙岩看了一眼谈致远,见他没什么反对的样子,就把之前从他这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施绍,“祁衍的妈可不得了,男人死了,又找了一个,找的还不是普通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姓梁,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梁。不仅如此,她还挤掉原配成功上位,给那老板生了个儿子,听说最近又怀孕了,这都多大年纪了,啧啧啧,这么多年还能让那男人对她一心一意,你说手段厉不厉害。谈少他爸和梁家有合作,祁衍又是那女人的儿子,你说谈少忌不忌惮。”
“哦”施绍语气有些微妙,“原来是小三的儿子啊。”
谈致远瞥了施绍一眼,脸色微不可查的沉下去。
施绍看谈致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笑道“别拉着脸,你爸不让你主动招惹他,可要是他自己犯错,就怪不到你身上了吧。”
谈致远神色一动。
孙岩一拍手,“这是个好主意啊可是祁衍最近很老实,怎么才能让他自己犯错”
施绍“我刚才看到祁衍书包里有东西在动”
“什么”
施绍“真的,我绝对没有看错,而且,看样子里面的东西还不小,那么大一书包,鼓鼓囊囊的,不像是装了书的样子,你们猜猜,里面放了什么”
“不然我们跟上去看看”孙岩提议,然后自己率先跑了出去,过一会儿又回来了,“人不见了。”
施绍说“现在不是放学时间,学校大门有保安,他肯定出不去,非要出去的话,估计要翻墙了。”
然而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再说祁衍,背着包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少的地方,现在正是学生放松的时候,厕所,广场,操场,小树林,湖边,亭子等都是三三两两的学生,祁衍转身去了教师楼的厕所。
余夏被放下之后,嗖的一声便窜了进去,慌忙之中还不往把厕所门给踢上。
祁衍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等着,耳边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眉毛一挑,是小东西在放水,看来憋得时间长了。
啊
余夏喟叹一声,感觉自己又活过来。
扭头找了找,余夏踩着冲水按钮,使劲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祁衍站直了身子,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仿佛能透过这扇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