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震惊与尖叫统统憋了回去。
两个人的脸微微错开,坚|挺的鼻没了阻挡,唇齿动作放开。温润的唇厮磨,像要将这段时间的相思吻尽,轻缓绵长。
她生疏,他忘情。
周迩在他怀中发颤,整个人滚烫,脸红得快要炸开。继而昏了头脑蒙了心,渐渐服软,任他磋磨。
周时枫微微睁眼,注意到她憋红的小脸,压制住心底的急切,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然后抵着她的额,被小丫头急促的喘息再次撩拨着贪欲。
由轻微的缺氧中缓神,周迩抬眸,对上他灼烈深情的目光。
她一直觉得与人交换口津是件恶心的事情,可发生在周时枫身上竟然这般顺理成章。不仅不令她厌恶,还觉得甜蜜而美好。
她精神洁癖的不是嘛
仇男不是嘛
还是说那些心理暗示和道德绑架起效了,糊里糊涂就屈服了?
周迩不敢动也不想动,视线下移,经由他质感薄凉的黑色衬衫,到自己被攥住的右手。注意到他手背上扎过吊针的胶布,抽出手,摸了摸。
“你病了?”
周时枫垂眸凝视她,沉沉嗯了声:“小事。”
周迩嗔他一眼,心里有些责怪。
小事
生病了是小事,被豺狗围攻是小事,就连暗中的你来我往、谋求算计都是小事。
那到底什么算大事?
吞下一肚子不满与担忧,她咬了咬唇。
“都病了还加班到这么晚周总编当自己铁人么。”
小丫头嘟嘟囔囔,说到‘铁人’二字刻意用纤细的指尖戳那胶布下的针孔,像要戳破他的逞强。
他轻笑,都能想到其中的潜台词:
疼不疼?
就问你疼不疼。
疼死你好了。
周时枫知道她担心自己,再次抓住她的手,落在二人紧靠的膝头。
小打小闹的,越来越像对真正的恋人了。
这让他十分愉悦。
两个人目光再次相遇,对视几秒,氛围更为微妙情切。
“该回去了吧”
周迩眼波盈盈,扫到他打过吊针的手。
“该好好休息……”
周时枫环着她肩膀的手松开,顺势摸了摸她的小脑瓜,汹涌的邪念卷挟他的理智,俯身便将她压在办公室的皮质沙发里。
“周”
周迩要说话,却在他动情的眸光中自动收声。
但她有点怕他乱来。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周时枫大手托住她的头,轻笑,薄薄的吐息落在她面庞。
这甜丝丝软绵绵的语气,谁舍得放过。
在办公室乱来那是禽兽的作为,但既然已经心照不宣
得先教会她接吻。
他在她唇角轻轻啄了口,小丫头立马闭紧眼睛缩成一团,成扇的睫毛颤动,也缓解不了她的紧张。
怪可爱的。
他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唇,轻柔的接触。
待她适应些许,尝试去撬她的牙关,几次碰壁。周时枫哭笑不得,另一只手在她肩头捏了把。
周迩吃痛,齿关松懈,被他趁虚而入。
唇舌勾弄,占有,攻陷,引导。
周时枫此时此刻脑中只有过分的贪恋。
她是他的。
现在是,以后也必须是。
清晨6点。
周迩从薄被中钻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指尖落于自己仍然滚烫的嘴唇羞耻地在床上滚了两滚。
昨晚她被亲得糊涂,跟周时枫回了家。
所幸他尚有定力,安排好周迩睡了次卧,抱着粥粥回了自己房间。
接着她锁了门,可还是一夜无眠。
满脑子都是他甜软温情的亲吻
遭了遭了。
周迩怀疑自己发春
“喵~”
门外传来了粥粥的声音。它似乎知道周迩住在这边,小爪子拨弄着门。
她打开门,对它嘘了声。
“喵?”
粥粥坐下,歪着脑袋,问她神神秘秘的干嘛?
干嘛?不干嘛!
她只是想让周时枫好好休息而已。
周迩洗过脸,扎了个马尾,轻手轻脚地给粥粥倒好猫粮和水,杵在冰箱前,盯着空空的内室发愣。
比她的冰箱还要干净呐。
可是她不知道他家的密码,出门去买就回不来了,说不定还要吵醒他
周迩想了想,取出仅剩的两根青菜和一袋火腿,在橱柜上放平。
有米,有燕麦,做个粥吧。
主意已定,她卷了卷身上宽松的t恤,塞进裤子里。
既然扮演了女朋友的角色,就该称职一些叭。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