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釉心脏扑通跳,莫名有些紧张,虽说是她下药勾搭了萧定慷,两人也早已行过房,可那是上辈子干的事,这辈子重生回来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
萧定慷有所察觉,他安抚的亲了亲唐釉的额头和脸颊,又问了她一遍:“好不好?”
唐釉被他这殷切又迫切的目光紧紧盯的不自在,她微微侧过脸没吭声。
萧定慷蹙了蹙眉,这是不愿意?
他心中瞬间涌起难言的失望之意,他强压了周身浮起的几分噪意,撑起身子打算离开,却不想脖颈上突然攀上一藕臂。
他回眸看去,就见唐釉双颊泛红,微不可闻的轻“嗯”了一声,若不是他耳力过人,恐会忽觉过去。
萧定慷的眸子亮了亮,方才的酸涩劲似一股脑退去,他定定的看着唐釉,嗓音微哑:“我听见你应了。”
他亲了亲唐釉的额头和脸颊,低声道:“定不负你。”
他低头擒住她的红唇,在上面辗转研磨,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襟和腰封,薄唇继续向下转移,流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帐顶吱呀做响,唐釉的发髻松散开来,乌鸦鸦的铺满半张床榻,她双颊晕红,杏眸泛起水意,贝齿狠狠咬住红唇,想要将细碎的声音吞咽下去。
即便是这样,屋内的动静仍然闹的不小,海棠和春桃两个丫鬟守在门外,早就羞红了一张脸。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们,毕竟她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慌的有些手足无措。
尤其是海棠面皮薄,她脑袋几乎要垂下去,还是蔡嬷嬷看不下去,吩咐她去小厨房烧水,以防少爷等会儿叫水。
她们这一等却是等到了月上梢头,里面才传出萧定慷声音,“备水。”
蔡嬷嬷轻咳了一声,让下人将早就备好的热水抬出来,领着海棠和春桃进去收拾。
唐釉被折腾的早已受不住昏睡过去。
萧定慷得偿所愿,垂眸瞧着怀中美人越发喜爱,他没忍住又在她颊边亲了亲,随意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抱着她去净室清洗。
海棠和春桃两个小丫鬟自进来后就一直缩着脑袋,直到蔡嬷嬷皱眉轻声训斥,“赶紧去把床榻收拾了,换上新的。”
春桃却是站在净室门口,拿了白帕子候在门边,摆明了要伺候主子洗浴。
海棠撅了撅嘴,只能硬着头皮去整理床榻,她红着脸撩开床帐子,视线落在凌乱的床榻上,伸出的手又哆嗦了一下,却又很快镇定下来,麻利的收起来换上新被褥。
春桃偷奸耍滑等在净室门口,其实根本不用她伺候。
萧定慷替唐釉清洗好身子,又拿了白帕子擦干,披了干净衣服抱她出来,就瞧见春桃呆愣的站在外面。
他蹙了蹙眉,淡淡道:“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春桃轻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帕子放回原地,连忙跑了出去。
萧定慷将唐釉放在收拾好的床榻上,又将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将她抱在怀里,低眸勾了勾唇角,这才闭目睡去。
唐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萧定慷早已上值去了,她轻轻动了身子,浑身酸疼的厉害,腰好似都被折断了。
她想起昨晚上萧定慷的百般逗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红,她垂眸轻轻啐了一声,“混账东西。”
海棠听见动静,捧了外裳进来,她站在床榻边,脸上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姑娘醒了?”
唐釉瞧着她神色,美眸微转打趣她,“害羞了?”
海棠当真被她说的脸红了起来,她支吾摇头,“没有。”
唐釉笑了两声,正色问:“你今年也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可想过嫁人的事?”
海棠被她说的愣了愣,她喏喏道:“姑娘不要我了么?我想一辈子伺候姑娘。”
唐釉轻嗔她一声,“说什么傻话,我可不要老姑娘伺候。”
她瞧见海棠面露委屈,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耐着心思解释:“宝福对你的心思,你还没想明白么?”
海棠抿了抿嘴唇,“他,他就是我哥哥。”
唐釉斜睨她一眼,“摊上你这么个榆木脑袋,我都替他着急,哪有事事替你考虑周全的哥哥?”
海棠的脸又红了几分,她跺了跺脚,“姑娘莫要打趣我。”其实她心里也隐约有些明白,只不过不好意思罢了。
她转移了话头,“姑娘要起么?谢公子方才递了信过来,想要见你一面。”
唐釉的注意力果然被引了过去,她轻蹙了眉头,“可说了什么事?”
海棠摇了摇,“少爷盯得紧,他没有多说,是让门房传过来的消息。”
唐釉沉吟片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铺子里的事他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只在大事上才会与她商量拿主意。
她心中有些着急,只身子实在酸疼的厉害,只能按耐下来,她吩咐海棠:“你先去传个信给他,我今日脱不开身,明日再去铺子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