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熙帝呵呵笑了两声,身体微微前倾,话锋一转“可有查到了什么线索?”这定是碰了谁的利益,不然也不会遭到追杀。
萧定慷先回禀了金陵官员贪污修河堤款一事,又将在路上截获的羊皮纸卷呈给定熙帝。
圣熙帝命福公公将纸卷呈上来,打开扫了两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梁王这老贼偏距安淮,朕留给他几分薄面,岂知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勾结敌军,破我大邑两座城池,着实可恨!”
萧定慷在下方拱手道:“已截获的羊皮纸卷虽是重要证据,但梁王盘踞安淮十数年,手握兵权,想要连根拔起,恐尤不足。”
圣熙帝眼神闪了闪,将手里的羊皮纸卷仍在御桌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转眸道:“此次爱卿受苦,又截获梁王通敌证据,实乃大功一件,朕当好好嘉奖于你。”
萧定慷抬手道:“是臣之职,不敢贪功。”
圣熙帝哈哈笑了两声,晚间亲自摆宴玉华台,以示荣宠。然他这一行为,瞬间引发朝堂争议,自圣熙帝继位以来,还从没有臣子得此殊荣,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萧定慷从宫里出来时已至戌时,玉华宴上陪着多喝了几杯酒,打马归家,只觉有些微醺。
身旁小厮问他“二少爷,今晚去哪里歇息?”以往下值晚了,二少爷总是直接去乌头巷歇了。
果然,萧定慷抿了抿唇,说了句“乌头巷。”以往父亲偏心,大哥防备的厉害,他不愿意归家。如今重生回来,知晓了自己身世,更不想回威远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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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头巷梼芳居内,唐釉已经脱衣躺在萧定慷的大床上休息了,忽听闻外间传来动静,她撑着惫懒的身子坐起来,娇着嗓音喊了声“蔡嬷嬷,发生了何事?”
不想她这话刚说完,萧定慷已推门进来,瞧见她这模样,黝黑的眸子眯了眯。
唐釉半躺半卧在拔步床上,薄被堪堪搭在她腰间,上身只着一件嫩黄折枝亵衣,两条瓒金带子斜斜挂在颈上,露出大片白腻肌肤,鬓边发丝乌压压的垂到颈边,水凌凌的杏眼扫过来,流转间妩媚生辉。
她瞧见萧定慷立在门口也不进来,只眯眼打量她,不晓得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唐釉咬了咬唇,拽过榻脚上的轻薄纱衣披在肩上,起身凑在他身边,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她轻嗅了嗅,柔声问:“公子可是喝了不少的酒?”
萧定慷往前走了两步,仿若没听见,根本不搭理她。
唐釉悄悄瞪了他一眼,德行!心里虽这么想着,却还是凑过去,殷勤的让蔡嬷嬷去煮醒酒汤,缴了帕子给他。
萧定慷低头瞧着正解他腰封的女人,忽的一只手扣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白腻的脖子摩挲起来,浅淡的栀子香混着酒气夹杂在一起,让他有些血气上头。
恰逢蔡嬷嬷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的醒酒汤来了,可要送进去?”
萧定慷一下子回神,手猛的撒开她,朝外淡淡道:“进来。”
唐釉后退两步,扶住桌子站稳,她抚了抚咚咚直跳的心口,刚才狗男人摸她脖子,以为又要小命不保!
萧定慷端过醒酒汤一口饮尽,瞧见唐釉呆愣愣的杵在桌边,吩咐她“去给我找件换洗的里衣出来。”
唐釉回神暗自撇了撇嘴,乖乖巧巧的应诺,走到纱厨边熟练的掏出就寝的里衣,递给他,抿唇笑道:“公子可要我一起进去,伺候你洗浴?”
萧定慷斜睨了她一眼,谈谈吐出几个字“离我远些。”转身提步朝净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