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神色冰冷,我一愣,旋即醒悟过来,一下子甩掉陈玉楼那只爪子,然后生无可恋的捂住脸。
完蛋,失策了。
第一次约会竟然被兄长给抓包了,那个兄长还是个绝顶高人,我好像预测到某人日后的灾难了。
怎么办,现在拉着陈玉楼跑路来得及么?
偷偷瞄了眼眸光越来越暗沉而且隐隐散发着杀气的鹧鸪哨,我果断的把这种危险的苗头掐死在萌芽里qaq
妹控发作的兄长惹不起,看着溜走的花玛拐,我羡慕的质壁分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混蛋。
陈玉楼迟疑了几下就很干脆的承认了,“您是言言的长辈,她的婚事自然由你为她做主,在下想求娶风姑娘,不知鹧鸪哨兄弟意下如何?”
鹧鸪哨的脸突然成了包公色,接着像护鸡仔的老母鸡似的一把拽住我,直接扯到他身后。
“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是为何?”陈玉楼的面色也僵了,鹧鸪哨冷冷的说,“陈兄是卸岭魁首,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我虽欣赏,但是你根本不适合性子跳脱的阿言。”
我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义兄认得太值了。
真的,虽然他是个高冷冰山,虽然冷的让人不敢靠近,虽然情商是负数,可他的行为完全符合我心中哥哥的理想型啊,又负责,又护短。
不过我弱弱的举手,表示一下抗议,但是看向同样表情不善的陈玉楼,瞬间垮了下来。
咋办,我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这两个人要是针对起来,我要帮谁?
然后我胃疼的降低了存在感,太他么痛苦了,忽然理解那些在亲妈和媳妇之间周旋的中国式丈夫了。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因为不管向着哪个都不行qaq
“鹧鸪哨兄弟的话在下不敢苟同,我陈玉楼既然爱慕言言,自然会给她最好的,而我也是最合适她的。
陈玉楼恭恭敬敬的朝着鹧鸪哨行了一礼,但说出口的话却让我下一秒就石化风化,最后飘散在了空中。
orz,,,,,,我按住疯狂抽搐的嘴角,根本不知从何吐起。
我彻底败给某个自恋的人了。
鹧鸪哨也是有些不自然,眉峰挑了挑,一言难尽的望向我。
“你真的决定要陈兄在一起,而且不后悔吗?”
刷的一下陈玉楼期待的看了过来,我呵呵干笑两声,顶着两双无法忽略的目光表示鸭梨山大。
“大哥,我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陈大哥是我喜欢的人。”
为怕鹧鸪哨不信,还郑重的点点头,鹧鸪哨拧着眉,“你们才认识几天,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阿言,陈兄的为人你详细了解吗?”
正因为知道陈玉楼是一个痴情的男人,我才选择他的呀==+
可惜,这些话不能对鹧鸪哨说,于是我认真地说,“我和你认识也没几天,可不是照样结为异性兄妹大哥,你相信我的眼光好不好。”
鹧鸪哨忽然就哑口无言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看向陈玉楼。
“阿言是我亲人,搬山虽不像卸岭那样人多势众,也不是好惹得,若是陈兄敢对不起她,不管我三人在哪里,也会与你不死不休。”
“兄弟放心,我会对她如珠如宝一样。”陈玉楼喜上眉梢,我在一旁捂住脸,被鹧鸪哨表现出来的男人气概震撼的心神荡漾了一圈又一圈,噫我这是被他划归到自己人系列了么?好棒。
我默默地看着鹧鸪哨,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要是觉得在陈兄那里不如意,尽管来找我。”
嗳那言外之意是不是搬山是我娘家,受了委屈可以回家找他撑腰?
直到鹧鸪哨走远我才回过神,随之得意的看向陈玉楼,我可是有靠山的人,某人想欺负一下要掂量掂量。
陈玉楼摸了摸鼻子,然后走了过来,我愣愣的看着,忽然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懵逼了几分钟后,望着一脸坏笑的陈玉楼,我磨了磨牙根。
“呜哇,你搞什么偷袭?”
我气不过,罪恶的魔爪蠢蠢欲动的掐着上方的那张俊脸,看着他不停的变换形状,心理微微平衡了些。
陈玉楼任由我动作然后用下巴蹭了蹭我头发,“言言维护夫君的样子深得我心,继续保持。”
我身体一下子僵硬住了,内心默默流着泪。
维护尼玛,保持泥煤,夫君你大爷,我那是怕他被鹧鸪哨打死好不好,卸岭人太多了,我们只有四个敌不过啊qaq
下午的时候,花玛拐打听到了胡国华的住处,据他说,胡先生在当地小有名气,根本不用刻意去寻,鹧鸪哨听到有这样的人才,似乎勾到了痒处,就跟着我们一块出门了。
拐了几条街,没多时,我们就来到胡国华的铺子前,里面有几个乡绅财主,胡国华好像在谈论风水,说的头头是道,我们暂时没上去打扰。
旁观了一会儿,鹧鸪哨低声说,“那胡先生谈起阴阳宅来,真是百叩百应,对答如流,显然对青乌之道极是精熟,不是个江湖神棍。”
我瞪眼,看不起神棍么,我是神棍我自豪。
胡国华巴巴说了一通,然后收了谢钱,便将他们送出门外,转身见着了我们,拱拱手。
“原来是几位贵客,方才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我撇撇嘴,还挺客气的,随后细细打量着他容貌,不禁纳罕起来,和胡八一没一点相似之处,看样子不是老把头流失在外的孩子了==+
“素闻先生会堪舆风水,我们几个闻名已久,特意过来请教一番,还望先生不吝赐教。”陈玉楼规规矩矩的行着江湖礼仪,胡国华看到后,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