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玩完了。”我坐在栈道上轻轻拍着胸膛,即使毫发未伤,心头那种惊惧始终不曾散去,这是第几次直面死亡了?我都有些数不清了。
红姑娘整理着飞刀,气冲冲的瞪着我,“还说呢,死丫头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跳真是不要命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是掉下去老大以后怎么办,呸呸呸,佛祖保佑,我说的全不作数”
骂到一半红姑娘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双手合十朝着四周不住祭拜,我是既感动又无奈,当时情况紧急,哪有时间多加思量,不跳是死,跳了反而有一线生机,就是对不起陈玉楼,害他又为我担心了,明明说好不会以身犯险的。
我回抱着身边的男人,看他脸上还有止不住的后怕,心中那份感动更是扩大了无数倍,我拿脸蹭蹭他的,“我又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陈玉楼拥着我,半响无言,良久才听到他幽幽的一声叹息,“你这丫头总有操不完的心,没有下次了。”
这么说就是代表原谅我了,我心中一喜,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他的颈子,“我还有你呢,会注意的,我们说好要相约白首的。”
老洋人满脸嫉妒的撇撇嘴,“有了情郎就是不一样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搂搂抱抱。”
我抱着陈玉楼的腰身,不得不说,那身材摸上去手感好到爆==+,我咬牙切齿的冲老洋人开口,“你就是只单身狗,滚一边去,没有你说话的份。”
花灵挨着昆仑,脸上全是好奇,“什么是单身狗?”
我在陈玉楼怀中挑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这才慢悠悠的跟她解释,“通俗来说,单身狗就是没有娘子的光棍汉子,也是人们嘲讽的对象,具体详情请参考你师兄老洋人以及我方的花玛拐。”
被指名的花玛拐立即不干了,跳着脚反驳,“我可是很受女孩欢迎的。”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但是你没有老婆。”
花玛拐顿时无话可说,满脸憋屈的和难兄难弟老洋人在一边画圈圈,啧,可怜的娃==+
鹧鸪哨好笑的摇摇头,一向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几丝笑意,把我们几个都看呆了,高冷的帝君居然也显现出人气了?鹧鸪哨或许是有些不适应被这么多人看着,别扭的咳了一声,“你们看。”
他抬起手冲山壁上指了指,我们抬眼一看,那座宫殿正在虹光水气中发出异样的光彩,如梦又似幻,而我们仿佛置身于传说中的南天门,只觉得不似在人间。
“好美。”花灵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神采,连呼吸都轻了些,生怕惊走了这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梦幻之地。
陈玉楼也是满脸惊叹,“不虚此行啊,这献王虽然残暴不堪,可他建造的殿宇却一点不比书中记载的秦王宫差。”
“可是我觉得里面的雮沉珠最美丽。”老洋人不和适宜的插了句话,我蔑视的看他,没有浪漫细胞的家伙,注定要注孤生==+
我们一行人一个跟一个地走着,沿着千年前的栈道出发向着目标前行,半途中,我问他们看到了什么,表情那么激动,哪知道这个问题一出口话题止也止不住,大家七嘴八舌的听得我头大。
我看向陈玉楼,他捡了关键的说,“我在上面看到一个巨大的爪子,丫头你刚好就在就在那只手的掌心边缘,好像随时都会被那只巨掌捉住,我当时心神全被你吸引住了,现在想来,那样的庞然大物根本不合情理。”
鹧鸪哨神情有些淡然,只是眸子里微露的情绪证明他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陡然,我们听到他说了一句。
“潭底的旋涡与咱们要找的那枚雮尘珠,从某种程度上看起来,有几处特征都是不谋而合,围着水眼的兽爪也似乎是人工造的,那水里或许还暗藏着玄机,就看我们看不看得破了。”
陈玉楼却有着和他不同的想法,“潭底下水草太多,贸然下去实在危险,而且水底的情况不明,要是有什么东西偷袭就得不偿失了。”一席话,让我们想起山洞里的怪婴,一个个的都沉默不语起来。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炸掉水龙晕的可行性,这地方看似平常,却蕴藏着致命杀机,要是放着不管早晚酿成大祸,那个变态的太岁肉灵芝,简直是bug一般的存在,有什么吞什么,甚至连死物都可以吞噬,一旦让其彻底成长,搞不好附近所有的生灵都要遭殃,虽然我们是倒斗的,也不能真见到祸害不铲除。
说说笑笑间我们就穿过天宫下的龙晕,以前只觉得彩虹远在天边,这回竟然可以亲密接触,我们三个女人都伸着手去碰了一下,云朵是虚幻状态的,自然是抓了个空,花灵却乐此不疲,像个刚买到棉花糖的小孩子一样,总要去摸到腻才过瘾==+
真是太幼稚了,我瞥着花灵,不过配上她可可爱爱的面容倒是像童话王国里的花精灵,很快的我就没那份议论别人的闲心了,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腿软的只觉不是自己的,搭眼瞭望着貌似近在咫尺的天宫,我差点就这么趴在栈道上。
献王大哥阿不大爷,我给您跪下献出膝盖了,好好的墓您不建在土里干嘛非要建在山顶上,这不诚心捉弄人么,您老人家真是太不合群了这样不好。
又坚持着走了一段路,我们一行人才算是到达了天宫前,站在这座宏伟的高大建筑边,显得人是那么渺小。
我哼唧一声直挺挺的向着陈玉楼怀里栽,体力不济就是这么惨qaq,唉声叹气了会,我抬头看着头顶那个眼里闪着星星的男人,伸出魔爪就是一顿揉搓,“不许笑我。”
别以为不出声我不知道他是在笑话我呢,陈玉楼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天生就是爱笑,不信你看。”
说着很自然的将脑袋凑过来,眼看他越来越近,我红着脸一把推到了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