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好尴尬,误会了。
听到慕远丝毫不带温度的话:“你再乱动,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扔下去。”
“……”
许诺诺瞬间老实了。
怀里的人突然间一动也不敢动,乖巧得不像她本人,慕远满意地勾了下唇。
又等了几秒,草坪车终于缓缓开过来。
慕远抱着许诺诺将她放进去,尔后上车,回头对周樱淡声说:“让易闵送你回去。”
草坪车缓缓向前方开去。
慕远拿出手机刚打算拨,突然听到许诺诺高喊:“停车!”
他蹙眉。
从没见过许诺诺如此着急的模样。
见她第一面起,她就一直是从容不迫的,就算面对他再刻薄的冷嘲热讽,她也能泰然自若的应对,一直都把情绪控制的很好。
他问:“怎么了?”
许诺诺说:“我的五彩绳丢了。”
她神色虽然焦急,但声音却仍是冷静平缓的。
“我要下去找,刚才还在,肯定就在这段路上。”
慕远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说:“我给球场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找人帮你找。”
“不行。”她很坚持,“东西太小,风一吹就走,时间长了就不好找了。”
她抬眸看着他:“麻烦你,这对我很重要。”
眼神诚挚。
慕远没再说什么,下车将她抱下来。
许诺诺心急,也不要他扶,单脚有点笨拙地跳着往回走,边跳边找。
慕远在身后慢慢地跟着,目光一一扫过周围的绿地。
许诺诺跳到刚才崴脚的地方也没找到五彩绳,又开始跳着往回走。
她明显已经有点累了,不时停下来将受伤的脚也点在地上,借力站稳,休息了片刻,又重新跳着在草丛里找。
似乎找不到就不肯走了似的。
她脚踝这会儿看着肿得更高。
易闵要送周樱,买的冰袋估计不方便送了。
慕远给赵随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两个冰袋。
挂掉电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慕远走到了刚才抱着许诺诺等车的路边,俯身低头在周围想仔细寻找,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扫得有点痒。
他伸手往里一摸。
抽出了许诺诺的五彩绳。
应该是抱着她的时候,她捏着他衣领,然后不知怎么掉进去的。
他迈着长腿往前走几步追上她,把手绳递过去:“找到了。”
许诺诺眼睛亮了一下,松了口气:“太好了,在哪里找到的?”
慕远微顿了下,没说实话:“那边草缝里。”
她状似崇拜地说:“这你都能发现,好厉害喔。”
“……”
把他当小孩儿哄呢。
慕远忍了忍:“上车。”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法似的,许诺诺突然“啊呀”一声,脚也似乎在此刻重新疼了起来,轻轻咬着唇喊,“好疼哦。”
然后,抬眼看着他。
慕远笑了一下,伸手把她手里的五彩绳拿了过来。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忘了疼。”
“……”
慕远拿着五彩绳在手里来回甩,走到草坪车前。
离得也不过七八步距离,他声音散漫地说:“过来吗?你的好老公,这回不打算抱你了。”
感觉像是用一条鱼在逗猫。
偷鸡不成蚀把米,许诺诺无法,只能接着往前单脚慢慢跳。
开草坪车的小哥说:“我倒倒车吧。”
慕远语气清冷:“不用,她喜欢这么跳。”
她跳了四五步,离慕远近了几分,听他说:“怎么样?是不是不疼了?”
许诺诺有点委屈地说:“挺疼的。”
这回表情倒不像是演戏。
慕远一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捞起来,放回草坪车里。
他也跟着上了车,把五彩绳递给她。
“现在知道疼了?一条手绳而已,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去找?”
他语气严厉,还带着嘲讽。
许诺诺半点没生气,把五彩绳重新缠在手腕上,笑盈盈地说:“值得呀,不然我也不会发现,我老公他嘴硬心软呢。”
“……”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丢失,五彩绳这回被她打了个死结。
慕远目光落在那个丑陋无比的死结上,感觉强迫症要犯了,甚至忍不住想把她手拽过来重新给她打个结。
强行将目光挪到她左手腕上,看到艳丽的玫瑰纹身,才觉得舒服了点。
两人回到车里,赵随及时递上一个冰袋。
许诺诺脱掉鞋子,把冰袋敷在脚踝上。
慕远吩咐司机:“去医院。”
许诺诺看了看她脚踝,又动了动脚趾。
应该没事儿。
但能让慕远陪她去医院,也挺好。
脚踝上冰冰凉凉的,舒服很多。
许诺诺转头含笑:“我运气真好,有个好老公送我去医院。”
慕远正闭着眼,闻言撩起眼皮。
他发现了,这姑娘你要是怼她,她还能收敛点儿,不怼她,她更加肆无忌惮。
“谁跟你说,我要送你去医院。”他淡声,“赵助理,一会儿陪太太去医院。”
“……”
他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起来,你的好运,今天到此为止了。”
咬重了“好运”两个字,刻意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