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弟弟约吗?”男人十分大胆地凑近邵煜,甩出他的兰花指要摸他的手,邵煜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衡量了下在这儿打人的后果。
万一这兰花指有同伙呢?
万一他同伙比他还风骚呢?
于是邵煜一咬牙,随机善变道,“我说我也是0,你信吗?”
兰花指瞬间没了兴趣,摆摆手道,“什么嘛~打扮的1模1样的,原来是个妹妹~哼!”
邵煜轻轻一笑,笑得有点坏,“你见过刚刚在台上唱歌的男生吗,就是很高,挺好看那个?”
“哼!”兰花指闻言更气了,“你们是姐妹吧?还好意思跟姑奶奶问他,他刚甩开老娘,说他也是0,往门外去了。”
邵煜:“!!!”
操哈哈哈!
池舟正背倚着槐树干,半带嘲讽地看着面前几个小混混。
打头的紧身裤男手中拿着酒瓶,二十出头的年纪,喝红了眼,眼中已经没有一丝光彩。
他又仰头灌了口酒,吧唧吧唧嘴才开口,是好商好量的语气,“冯安彤这半年里从我这儿捞走不少油水,我从她手头上,可啥好处都没讨来,只好远远来找你小子,这从古到今母债子偿,天经地义的事……”
池舟垂着眼,情绪全部藏在浓长的睫毛下,大片的夜色将他围困其中,他只觉得有点冷。
从那个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卷走家里的存款,带着冯安彤的首饰,再也没回来后,冯安彤就变了。
好端端的班辞了,还三五不时跟一些乱七八糟的年轻男人混在外面。
喝多了就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在他高一住校回家的上学期还是下学期,他记不清了,他就记得冯安彤把他养了三年的彼得秃猫卖了,给当时的男朋友买礼物。
两人好像吵起来了,总之闹得不是很愉快,冯安彤拿了菜刀要砍死他,还把那份《收养登记证》砸到了他脸上。
池舟打断他,声音是惯常的散漫,“她欠你什么?”
“呵,你小子倒是很痛快。”那紧身裤男点点头,抬起他一只手,比划了下儿,“这个数,我知道你手头上有钱,冯安彤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还算会伺候人……”
紧身裤接下来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他没在听了,只是从裤兜里摸出包软盒烟,送到嘴边吊了一只出来。
紧身裤男看他丝毫要表示的意思也没,摔了酒瓶,清脆的碎裂声在浓重的夜色中炸裂开。
“你他娘的但凡识趣一丁点儿,今天也能少吃几分苦头!”
他表情森然,侧身指了指雇来的几个小混混,“还愣着干什么,花钱找你们来这儿站街的,给我上啊!往死里揍他!今天出了是我全都担着。”
几人闻言就朝池舟围去。
……
池舟忘了那一天他怎么出了家门,他只记得从那以后他再没从冯安彤手里拿过一分钱,也再没对什么活物死物表达出一点兴趣。
紧身裤男看见他这副藐视别人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啐了口骂道,“你甭装哑巴,老子骑了你妈,还算你后爹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没爹的野种,你妈都不知道被多少人……”
话音未落,他便被身后飞起的一脚,狠踹了个踉跄。
紧身裤一个没站稳,大吼了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回过头来看过来的眼里满是怒火。
几个小混混听到身后的动静,也纷纷停下脚步回头,警惕地看着邵煜这个突发状况!
邵煜脸颊微微发红,刚在tc替沈桐挡了杯深水炸弹。
原主这小破身体,喝了一杯脸颊发热,当然他没醉,只是单纯的上头而已。
看着站在树下,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池舟,莫名想到了那天,坐在老旧电瓶车后座的他。
仿佛世上的万般喧嚣,都被他浑身落寞隔绝在外。
他妈的池狗好像空虚了?
刚被揭了老底,他一个高街小炮灰,装没看见好了!
谁让他善良呢?
他没醉不也是金马奖男一号,装他娘的!
他忽然大发慈悲的,不想伤了池狗的自尊。
泪腺牛逼发达的他,拧了把大腿,眼下片刻就模糊了,吸了吸鼻子他夹子嗓子喊,“哥,哥哥,他们欺负你,你你你……你没受伤吧,我来保护你……嗝!哥哥你等我?”
操操操!
每回见到这人,都装得废物吧唧的,都是为了恶心他两败俱伤,今天算是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