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给我调查一下少太傅近日所去往了何处。”秦少卿轻轻的对着他说。
“走,去宋家抓人”
她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若是司徒枫能够查出少太傅的踪迹,她定能够查的水落石出,定不会任由其人为非作歹。
秦暮羽顿时好像一个傀儡,叫他干嘛就干嘛,岂不是丢了他的面子,清了清喉咙:“那个,我还是去司徒枫那里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与她在一起,会失去他的锋芒的,琦儿又何止没看出他的心思,男人嘛又有哪个不在乎面子的,而堂堂的秦少卿也不例外,贴近了他的身旁:“那我就告诉你凶手是谁,然后你耍威风便是了。”
“好呀,好呀。”他立刻转身,见到自己的阴谋得逞,露出了八颗虎牙。
宋府内
宋老夫人正在喂他醒酒汤,他则梦魇龃龉:“不是我,不是我,咏哥哥不是我杀的,不是。”他的额头渗出了些许的汗水,她不停的为他擦拭着。
将他的头贴近了她的身体:“其儿,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是他福薄不配当状元。”
如今疯疯癫癫的他,她心疼不已,不停的安慰着他。
随即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将宋其给我抓起来,他蓄意杀害张咏,即刻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张咏不是其儿杀的,你们抓错人了。”见到其儿被林侍卫抓走,她跪着来到了少卿跟前恳求道。
“那你说是谁杀的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倒要看看她能够坚持到何时,她的双手渐渐的松开了少卿的下襟,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她若是承认了,那其儿谁会照顾呢,若是抓了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认的,无非是多受点皮肉之苦。
“来人,将宋其押入天牢,严刑逼供。”
宋其被此可是吓坏了,何尝受过这等苦楚,他看向额娘的眼神多了几分的不明白。
他被活生生的抓走,琦儿倒是将她的果敢看在了眼里,故意说与她听:“听闻这天牢整日的潮湿,虫鼠的聚集之地,我可是听闻昨日好像死了一个呢,真是可惜被老鼠啃得只剩下了几根骨头,真是可怜。”
宋夫人瑟瑟发抖,原本以为他受些皮肉之苦便就可以将此事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却是如此的残忍,终于还是承认了,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结局,淡淡的说:“是我杀的。”
这时司徒枫姗姗来迟,指着宋夫人好一番说道:“少太傅果真是爱财之人,给了他些银两就招供了,他那一日来张府,却无意间碰到了宋夫人。”
“是,我躲在门后,听到了这一切,张府的势力这般强大,为何我孩儿苦读十年却不及他们半分,我心中不甘。”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会金榜题名,所以早在他回去的路上拉上了极细的蚕丝,这痕迹很细微却不易别人察觉,只要将两颗树之间捆上蚕丝,拉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到时候他急切想赶回家中,才会命丧于此。”秦少卿分析的头头是道。
她点了点头:“是啊,张府背后有着高丞相撑腰,而其儿却什么都没有。”留下了痛苦的眼泪,是懊悔,是不甘,是无奈。
“纵使他万般的该死,你也不该擅自了断了他的性命,大可告知皇上。”
琦儿又何尝不知道她的痛苦呢,可是若是将快乐建于别人的痛苦之上,那可就万万不该了。
“秦少卿,可许我与其儿说几句话。”
“请便。”他的心一向软弱,更是见不得母子分离的情景,转身一行人守在了门外。
“其人,以后你要好好的孝敬老爷,知道嘛,额娘以后不在身边了,处处要小心才是,见人礼让几分,身子也要格外注意。”
她依依不舍摸了摸他的双颊,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
从小这孩子就喜爱读书,一心想要考取功名,这一切她都记在心底,奈何由于每日熬夜读书,身子疲惫不堪,一直是她在照料。
“额娘,你怎么那么傻呀?”为了自己,居然不惜生命也要为了他,他顿时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
“快来人哪,快来人。”
大理寺内
秦少卿将此事告知给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将少太傅撤去了官职,虽说并没有明理说高丞相的办事不利,也忍不住他的一番指责,重重的赏了大理寺整整一百两银子,这对于一个月才五十两银子的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
“秦少卿,听说皇上给大理寺好些银子?”琦儿便走便问道。
“是呀,可是不是刚给了你一半的钱两嘛?”
秦少卿则是无辜,平分难道还嫌少嘛?这个女人不会掉到钱眼里了吧。
“哎,自从来到大理寺之后,我这首饰也没有添,不知少卿可愿意送我一支?一来呢给大理寺长脸,二来呢也好给外人看看少卿对待我们可是极好的。”
他顿时黑脸,要钱还说的如此的高大上,本想着留着些钱两给赵小姐补贴一些,揣在兜里的银子还未热,倒是要落入别人的兜中了,他又怎么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