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太正常,完全看懵的空髪翔太,直到那扑克牌快甩到脸上的时候才堪堪反应过来。
“噌”的一下,空髪翔太猛然从床上惊醒,夜里的卧室里安静而祥和,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只见他捂住胸口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抬手擦去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整个人仿佛是做了一个可怕又荒诞的噩梦一般。
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这才缓过来一些。
这是他从来没碰到过的情况,一见面啥都不问,直接一把武器甩过来,要不是最后时刻闪得快他就要人生第一次体验死亡的快感了,但那被扑克牌击中身体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那种疼痛就像是被捅了一刀,至今还残留在身体里。
不就是看了那个男人洗澡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危险世界啊,没警察的吗,有本事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公共场所洗澡啊。
你要洗澡也就算了,这满满溢出屏幕的变态气息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对着他立正,立完了后续走向不应该是算了当他没说。
空髪翔太赶紧把脑海中不太和谐的东西挥去,心里思索着这缕头发有点难办了。这个红头发的男人当时奔涌而来的杀气,让他此刻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于那个人来说,杀个人只不过是不经意间踩死的一只小虫子,那般无足轻重。
可能是他运气不好,空髪翔太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刚刚前半夜,还有时间再进去试探一下,或许后两个目标会好办一点。
他知道,不可能每个世界都那么容易和顺利,但是从前都是一个又一个世界难度慢慢进阶的。这些年他做过饭、打过篮球、游过泳、踢过足球、挥过网球拍、在秋名山上飚过车,有难度,但又不是那么难。
虽然这些体育运动也都不那么科学,但至少还都是法治社会,都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不用随时担心人生安全。
想到这,空髪翔太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走到床上躺下,由衷希望下个目标能够正常一点。
可是等到他眼睛一闭一
睁之后,再次入眼的竟是一个腐臭的满是垃圾堆的场景。他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忽略鼻尖传来的阵阵恶臭酸腐的恶心味道,抬头,天空中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沙尘混杂着垃圾焚烧的烟气,连呼吸都困难异常。
空髪翔太皱着眉,向前走了几步,旁边堆积的一座巨大的垃圾山上突然落下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最后缓缓的滚到了脚边。于是他低头一看,差点没把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
那是一个人类的头颅,死不瞑目的那种。那颗头不仅头发稀疏且几百年没洗过头一样仅剩的几撮都糊一块了,一只眼睛还被炸开只有深深的窟窿正静静的对着他,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也不知道这怨恨是秃头多一点,还是被杀了多一点。
这地方没法待了。
可是寻找头发的执念让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他至少要看一眼目标人物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行,不然这一趟便毫无意义。
空髪翔太想要努力的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不想被那腐臭的气息直接给熏到了,头发晕。于是只能捏着鼻子,绕开地上的某个头发稀疏死不瞑目的头颅,却不想下一秒,又有一条毛发旺盛的大腿稳稳落在了他的面前。
空髪翔太
这个世界也太艰难了,有一刻他甚至想这里的头发他通通都不要了。
当然,那也只是想想。
空髪翔太转头,那垃圾堆的顶端不知何时稳稳站着一个人影,从外形看着像是个小学生。对方此时手上拿着一把沾着血迹的雨伞,正冷冷的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猎物一样,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戏虐。
果然,这都不是什么巧合,哪有接二连三的有东西滚到他面前。可能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对方看他这嫌弃避之不及的样子,故意的。
真是满满的恶意啊
这接二连三的刺激让空髪翔太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甚至还有心思思考为什么那个被对方杀掉的男人明明腿部毛发那么旺盛,头发却如此稀疏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喂。”就当他思考人生的时候,垃圾堆上的飞坦嗖的一下跳了下来,细长的眼睛微微抬起打量了一眼,冷冷的质问“外来
者”
“是啊,这是哪里”有过一系列的铺垫,空髪翔太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规则,直接了当的问。他怕一会儿没机会了
“你连这里都不知道,怎么进来的”飞坦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个人穿的人模人样,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明显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哪个富家公子,是怎么安全的毫发无损的进到流星街的
难道是他看走眼了吗,可是他分明没有感受到有念能力的波动啊。看来只有试探一下了想到这,飞坦拿起雨伞飞快的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这会还在仔细打量对方发质的空髪翔太内心一寒连忙躲闪,这些年玩了那么多不科学体育运动,牛逼轰轰的能力虽然没学到,但是反应速度和肢体协调能力已是顶尖。再加上平时为了保持最佳状态寻找头发,他一直都没有疏忽体育锻炼。
所以飞坦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空髪翔太也不慢,前一次要不是被那个红头发的变态给惊到了,他也不至于瞬间ga,至少还能苟上一苟。
飞坦倒是没想到,对方的速度竟然能跟上他,稍显意外的抬了抬眉毛,下一秒再次加快了一倍的速度。
于是空髪翔太躲得更加惊心动魄,好几次都感觉那冰冷的风划过脸侧,透彻的寒意瞬间就爬了上来,激的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子,你就只会躲吗”飞坦不满的冷笑一声,又加快了速度。
空髪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