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松了口气,就听皇太女一声嘲笑,语气依旧是睥睨的狂妄,“手倒还算稳,日后你便固定给本殿束冠。”
侍女忙应是,心底却瑟瑟发抖。
她们束冠一贯是轮流来谁也不愿触太女这龙女头顶,一不小心侍奉不好就是重罚。
自己怎么这么惨的命啊,侍女心里滴血,还得战战兢兢服侍。
床上的人睡梦中一动,被角揭开露出原本埋着的半张脸。
若是苏言在此处,恐怕会惊讶于床上男子的面貌并非因为他姿色倾国倾城,而是这副样貌
不论气质的话,简直像极了谢明允。
眼睛的形状,唇角微勾,甚至肤色、面部轮廓,都像极了,但没人会将他们两人认错。
包括李钰。
她一挥手,“叫长史过来。”
长史,即为东宫护卫首领,也就是前两日李钰吩咐做事的陈封,很快从前殿赶来
“殿下。”陈封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高举于头顶。
李钰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把玩着手上玉扳指,“吩咐你的事,可办好了”
陈封点头“回禀殿下,已成前势,只待这两日便能事成收尾,殿下便能如愿。”
“别,”李钰抬手,一声低笑,“也没到那么严重,只是给他提个醒,适可而止。”
这位干了数年的长史,心里一咯噔,冒出了点冷汗。
他明白了,皇太女并非
而是要
还好,自己办事留一线,没做的太绝,否则这便算是错会了太女吩咐,真要等无可挽回的那一步,可就不是卸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属下明白。”
是个聪明人,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用他这么些年,李钰一挥手,“行了,退下吧。”
夜里,苏言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熟悉的呼吸和熟悉的人。
两人都醒着,此时此刻,没了什么伪装的脚伤,也没了照顾起夜的由头,却还是睡在了一起。
谢明允还没睡着,缓缓睁开眼,瞅了眼旁边人的神色
,她目光越过空气,攀过小窗,追寻夜色里的月光。
“我来年开春要科考了。”苏言忽然开口。
这一点谢明允早就知道,因此“嗯”了一声,语气却不那么淡,随即补充一句“我相信你。”
“哦”苏言偏过头,发丝摩擦过绣花枕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她忽然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你怎么来一句相信我,凭的什么,直觉吗,还是我那一手四不像的字体。”
她这话说得像是开玩笑,没人知道却是为了掩饰听到那一句“我相信你”后,心底的悸动和不安。
太快了,她想,谢明允这话几乎是不加思索的,仿佛活该如此也本该如此,透着无条件的信任,苏言听得出,不是在扯谎。
于是她用玩笑来躲闪,打个哈哈笑上一句,就此顺理成章揭过这个话题虽然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提起,或许只是顺口,也或许,只是想听他说上一句话
可苏言自己也摸不清想听到一句什么,这句“我相信你”明显亲昵感超标了,让她耳根子都发麻。
苏言心想就这样吧,于是闭上眼睛就要装睡,谢明允却好像缺了名为“幽默”的神经,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深冬的夜里没有星星闪烁,反倒是屋内却像有两颗,闪烁着月色一般浅白的光。
谢明允甚至一眼就知道苏言没睡,再次强调“我是说相信你。”
苏言没搭理,他便自顾自的道“我读书多年,眼光不会错,你信我。”
谢明允并非扯谎,他见苏言练字看书的韧劲,便知她非是池中物,居然和传闻中那个不学无术的丞相嫡女大相径庭,顶多就是字写的生疏一点,看书却认真
别看她每回只看一两个时辰,却比寻常人一整天效率都高。
苏言“嗯”了一声,心说信你做什么,我信我自己,百分之百的那种,哪像你,百分之五十八
“嗯,”苏言语气带着自信“我也相信我自己。”
就是不太相信你而已,她心道。
谢明允说完话倒是不再讲了,他知道身边人听了进去。
于是乎,苏言意识沉沉,思绪四下游荡时,总勾起这样那样的事。
一会儿想,她肯定能科
考高中,不然太对不起她现代人那一套成熟的学习方法,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底掉。
一会儿想,自己和谢明允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好像她一开始想的是和他培养姐弟情,亲情的“感化”自能让人动容一二,总不能真还按原著剧情走,让自己落得个九族覆灭的下场吧。
一会儿又想,什么鬼的五十八,她想要六十,迫不及待地要把系统小安揪出来“慰问”一番,看看它要如何解释这些bug,若是还想像上回,临时编一个套路身世安在谢明允身上那样,又“灵机一动”来个什么修补bug。
苏言很担心,它会不会越修越多。
小安的编故事水平,简直和原著作者不相上下。
但不管怎么说,也得进度达到六十,才有选择的权力。
于是苏言“不经意”地翻了个身,轻轻的,试探性的一句
“晚安,明允。”
作者有话要说6172352发布,若有更新,为捉虫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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