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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洗凝脂【二合一6.21】(1 / 2)

第四十四章

眼皮这种东西,是脸上一个再重要不过的部件,没有眼皮则无法阖眼,夜里得受着月光干扰,好不容易睡着,恐又得被黎明天光惊扰美梦,于是人有眼皮这层天然的屏障,一旦阖上,一应色彩一切画面俱消失不见,所有不想看的不能看的,或是想看却不能看的,统统隔离在外。

苏言此刻就属于后者。

外物能隔离视线,却挡不住思绪,偏要随心所欲,与束缚争出个高下,于是神经愈发嚣张,几乎是拉扯着眼皮,非要它睁开眼看一看,身边是何等美色。

脑子是个好东西,奈何不受控制,苏言压着眼皮子,睫毛在自残般的抗争中微微颤抖,被雾气打湿,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心底蠢蠢欲动,想看而不能看,分外煎熬。

谢明允肤色真白

大约是不太见阳光的缘故,也或许因为他一向不喜市井男子打扮,只着长袍青衫,不似一般男子夏日轻衫薄纱,所以肤色白中透着冷,脚腕手背上,青色血脉几乎清晰可见。

皮肤也细腻,如软玉,哪怕是再近的距离也看不见他脸上的毛孔,反倒是细细的绒毛分外可爱。

苏言猛地摇了摇头,水珠甩入池中溅起细响,转瞬间隐入其中,再听不见。

苏言不由得有些纳闷,莫非她色心真的如此重,只是看了一眼异性的身体,却念念不忘起来了

可为何从前未曾发现。

喘息声越来越急,不知多久终于放缓。

不知道心底念叨了多少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苏言几乎错觉自己有皈依佛门的天分,自觉神情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堪堪睁开眼。

谁料一睁开眼,比脑海里更刺激的场面,就直直撞入她眼前

谢明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愣愣地看着水面。

苏言陡然一惊,自己方才又是扶额又是喘息,脸色恐怕也纠结得不行,不知道有没有露出那一点“非分之想”的色心,谢明允就在一边睁着眼,是不是都看到了。

又或者,他一直如眼前这般沉浸,什么都未察觉。

“你刚刚睡着了吗”苏言神情淡定,装的,“这里挺暖和的。”

谢明允“嗯”了一声,目光却没动,他刚刚睁开眼就见苏言闭着眼,她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时而纠结时而厌恶。

她在纠结什么,又为什么感到反感,是自己吗可她不是说并不厌恶自己身形吗,为何又

莫非是旁的什么事谢明允一时没有想到。

于是他就这般注视着微波起伏的水面,苏言目光一扫,这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何时水又涨了上来,以谢明允身量来看,正到他锁骨下一寸的位置,掩盖住了一切令人遐想连篇的部位。

她下意识松了口气,浑身随之放松,语气轻快起来,说“我们可以多泡一会儿,不过也不宜超过半个时辰,不然身上会起皱、失水。”

谢明允这才抬眼“失水”

就连疑问都这么言简意赅,苏言失笑,很耐心解释“这里比较热,泡得太久,身体里的水会慢慢流失,比如出汗呼吸,容易口干舌燥。”

谢明允嘴唇微张,语气也因为身体放松而延长“哦”

明明她的意思都很简单,可说出来的却是自己不甚了解的词,谢明允心底升起淡淡的疑惑他虽不曾遍历四方,却对各地文著有所了解,其中包括京城的地方话。

“失水”一词,未见哪处有过,他在京城也未听旁人作此用法,还有先前苏言口中的“南疏北密”

“我们没带水过来,这里假山环绕,八成唤不来山楂山药她们,所以也别泡太久。”

心下那些旖念差不多散了个干净,苏言倒也乐得和谢明允聊聊天谈谈心,她双手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淋,水流划过脖子,水声琳琅中声音有些含糊

“你说我们何时回苏府。”

虽然她还算愿意在此处待,但这些日她也想明白了,对于谢明允和李钰的筹谋,也不能总是一昧绕开,简直像是逃避一般,而眼前人这么些天没和李钰联系,也说不定是进度缓慢奏效了。

至少他不会和原先那般坚定,苏言心想。

她本以为谢明允至少还是想回去的,不料他眉头一皱,显出半分不太乐意的神情,苏言倒是一惊,果然听他说“你很急着回去吗”

“不急,但我想你在京城还有谢家的钱庄、开生意的铺子等等,短期还好,但恐怕

不能长期离了你。”说是这样说,但根本上还是苏言有信心,进度已经过了大半,并且逐步上升趋势。

照这样下去,谢明允“黑化”反叛恐怕遥遥无期了。

苏言不由得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反而是谢明允神情有几分动容,几乎不敢置信“你是为了我”

苏言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于是她点头,很爽快“算是。”

谢明允心里一动,水面下双腿稍稍往苏言那侧移,但动作缓慢加上他此刻正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正跟苏言聊天,故而无人察觉。

“京城事务我全都吩咐好了,倒是不用担心,除非出现什么大岔子,”谢明允在水底下拢了下自己散开的衣袍,“但京城安稳,谢家在京城根基渐稳,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苏言“哦”了一声,突然心底升起疑惑“等等”

谢明允眉梢微挑。

苏言皱眉,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所以说,早在你和我成亲前几个月,谢家就已经开始在京城布局了”

这会儿,惊讶的人变成了谢明允。

他双眸微睁,露出讶异神色“你不知道”

苏言莫名,她怎么会知道,这门婚事说起来还是双方母亲做的主,原著里从定亲到择良辰吉日成婚,也不过半月时光而已。

更别说她在成婚当日才来到这里,就算说一句全然不知情,也不算扯谎,但苏言还是决定按“苏言”了解的时间,大约是这样会比较真心吧。

对于谢明允,她总不太忍心。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疑惑,真实得半点不似在作假,谢明允愣住了,低下头魂不守舍般喃喃“你不知道”

苏言应道“嗯,我先前并不知晓,大约成亲前几日得知消息。”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倏地自水底下拉过谢明允的胳膊,偏过头,神情震惊“所以说,你我二人的婚事,早在几个月前就安排好了”

谢明允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应答。

苏言纳闷了

这这说不通啊

又是和原著天差地别的走向,这情节居然还是出现在一开始,她和谢明允成亲的时候。

苏言扶额,忍不住较真“为什么”

以谢明允的家世也好样貌也好,为何会选

择和当时还是“苏言”的这样一位声名远扬的纨绔官二代成亲,更何况还并非是正室,谢明允嫁过来,是为侧室。

不成想谢明允抬起头来,神色颇有些古怪“你当真不知晓”

谢家与苏府这桩明面上的婚事,眼前人却毫不知情

事情的颠倒已然超出他所料,谢明允直直盯着眼前的人,听她再三保证确实不知情,那神色不似作假。

可偏偏如此,谢明允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要怎么说,这桩婚姻,一开始便只是一场利益互换

苏母和谢母达成的一致,共度危机,却不过是让她们这两个做子女的,去牺牲利益,以权换前,各取所需,多好的算盘,他心知肚明。

却不曾想,眼前人竟然是被瞒在鼓里,毫不知情。

谢明允心底忍不住颤抖,温泉水暖也驱散不去寒意。

若他第一天遇见苏言时知晓此事,必然会以为她只不过是装模作样骗取信任,可如今与苏言相处这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再了解不过,绝不是撒谎骗自己。

太难堪了,谢明允想。

她对自己真心实意,却不曾知晓,这竟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交易。

于是,面对苏言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什么”

谢明允选择了沉默。

温泉地下,苏言的手还搂着谢明允纤细的胳膊,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水这样暖,可这只手却似置于寒冬腊月,克制着冷意却仍微微颤抖。

“你别”苏言一时哽咽,有些不忍,“别难过了,我不问了好吗明允。”

她唤着明允二字,几乎是下意识地靠近,水波微微起伏,苏言的肩膀抵上他的,只觉得他垂眸隐忍的模样令人心酸。

谢明允摇摇头,不作声。

明明受了委屈的是这人啊,是她一心一意待自己,而自己居然一开始的许多天里,明知她为人与传闻中大相径庭,自己仍是冷眼相待。

后悔的情绪如此刻的泉水,攀上了四肢百骸,无处不在。

“别难过了。”苏言干脆搂着人,在空气与泉水交错的水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居然反倒是她以为自己难过,先安慰自己,谢明允心底泛上一丝丝的疼,如网如麻,几乎攥着他的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