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随意批判旁人,除非似李钰这般手伸到了自己身上,触犯了她的利益,更伤到了她身边的人。
但这不妨碍此刻苏言对李钰这番话的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中二。
她搂过谢明允的手,与他一同转身。
“回家吧。”苏言说。
“嗯。
”谢明允应了一声。
随后他又补充道
“回家。”
几乎无人知晓
群宴散后,沉修殿内殿,当今天子、苏丞相,进行了一番秘密谈话,殿外侍女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偶有争执声起,陛下震怒,良久,复又平息。
外边风很大,几乎是一回了房间,苏言就赶紧关上门,把谢明允往里屋炭火最暖的地方推。
“哪有那么”谢明允“娇气”二字尚未出口,却已经感觉自己这语气过分亲昵,自行住了嘴。
苏言笑了笑“知道啦。”
她虽然是笑着,但语气却有点疲软,不似方才宫内与李钰对抗时铿锵有力,也不像平日里气息沉稳。
谢明允听出了不对,立马转身将苏言拉到床上坐着。
“是不是药仍有余毒,我去叫大夫。”
他见苏言唇色苍白,虽然心知药效不会很重,仍然像被揪了心挖了骨,面色竟比苏言这个“病人”还要白上几分。
苏言“不必”
她本想说不用去了,但触及谢明允担忧的目光,心下不忍,于是话风一转“你就不必亲自去了,叫山药去一趟就行,外面风大。”
山药毕竟是女子,出府采办也多,认路且熟练,的确让她去更为合适,谢明允不再多说,出去吩咐了。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半炷夫,山药就请来了大夫,一进屋就忙不迭将那一个肩膀宽的药箱放下,脚步匆忙甚至哭丧着脸,看起来就像是苏言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世一样。
直到山药和大夫一同站在了床边,看着面色已然回暖的苏言。
山药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山楂不知何时也钻了进来,两人几乎是同时擦了擦眼角的泪。
山楂毕竟是男子,情感细腻一点,直接道“小姐你,你不是那什么啊。”
苏言“”
合着一个两个当她身患绝症了是吧
“出去吧你们,”苏言十分头疼的挥了挥手,“我这屋子太小,实在是装不下这么多大夫,还是未经望闻问切就能猜测我病情的那种。”
此刻,真正的大夫高深一笑,动作有条不紊地打开了药箱,
取出垫布。
苏言顺着她的动作,任由人家专业的诊脉她倒也不是自己不行,但医者不自医,自己上手总有种坏了规矩的别扭劲儿,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干脆就让人家大夫诊断吧。
谢明允在一旁,神色比她这个病人还紧张,苏言不由得失笑,颇为放松地问“大夫,应当无大碍吧。”
大夫沉着脸,不知道是职业习惯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谢明允看得神色一紧。
大夫点了点头“药效不强,本身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暂时紊乱血脉,几炷香时间就好了。”
谢明允松了一口气。
却听那大夫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
苏言和谢明允几乎同时开口。
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道“可否请令夫郎回避一下。”
苏言
谢明允一愣,心里登时一紧,似乎生怕是什么坏事,不能跟自己透露。
苏言没想太多,也并不觉得以她自己对身体症状的感受,这点药会有什么大问题,没什么不能在谢明允面前说的。
于是她说了有史以来让她最后悔的一句话
“大夫,你有话直说吧,在他面前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顺带绕过大夫,抬头向床边的谢明允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仿佛在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谢明允难得的不去注意苏言在干什么,而是将心底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急切地说“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沉吟片刻,心说人家小两口感情这么好,应当不会在意这点事情,更何况妻主也让自己直言。
于是他咳了一声,道“切记,此后半月,你们妻夫二人不可同房”
苏言“”
刷的一下,微红血色仿佛呼啸大雪,顷刻间就铺满了谢明允白净的脸。
仿佛毫未察觉屋中气氛,那大夫又“添油加醋”般一本正经道
“不过,亲吻是没问题的,舌头相缠也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苏言
什么相缠
舌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