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管,继续自己下意识探查,放开琼鼻,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去分辨有些泛白的嘴轮廓,粗大的食指抹上去,怎么也没看清楚到底什么形状。
呆愣回忆片刻,她的唇好似微翘很红,不大,线条似工神作怎的不见了
她的春水终于涨潮了,漫过撂坝,飞快的在白皙大地奔腾而下,没有留下痕迹,一者透明,一者苍白,鼻翼嗡动间,让段德晃花了眼。
手指好似有着湿意,抬手塞进嘴里舔了,就是想看看这味道蕴含什么,可惜,麻木的唇舌连烈酒都烧不出个味来,又怎能品尝如此高赌东西
他不信,又一次伸出食指,有些呆愣的盯着被一排雪白晶莹,细密如一的贝齿给咬住了,她,很用力,咔咔骨碎声在这山洞很刺耳。
他也许脑子已经进入深邃的睡梦,很迟钝,就这么盯着贝齿缓缓陷进手指,有血,不多,耗得差不多了,点点猩红流进颤抖的红唇,她想吐
她不知道他置之不理,甚至不屑一顾,为何又要来撩拨她
视线模糊的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眼,她越想越气,气贯双颚。
“咔擦”
咬下一节,收进嘴里,她并不痛快,嘴里清晰传来怪异,腥臊地触感,让她胃部翻腾得厉害,她想吐掉,却狠下心死命的催动酸麻的腮帮子,嚼碎,用了全身的力气吞了下去
他没太多感觉,收回因作怪的而少了一节的食指,杵在眼前比划半,若有所思,幸好不是用那玩意,那玩意修士断了好似也是难以恢复的
他胡思乱想片刻,努力回忆有什么事没交代
哦对了
“好吃么嘎嘣响啊呵你睡够了么睡够聊话别睡了,三后,叫醒我,不然会死很多人,记住,女人,三后,三三”
“噗”
他就地倒下了,眼珠子不再动弹,又一特殊技能诞生,睁眼睡觉或是,他已来不及闭眼
她愣了,她以为他会歇斯底里,她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打击,或是其他什么,她不准备反抗,只要他不再无事她。
她抬手抹去眼泪,把脚从他身下抽出来,她看清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浓郁到极致的疲惫没了他的压制,散出体外。
她好半才分辨出是他没错,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强壮蛮横的身影,但是他现在弱的连只蚂蚁也能爬上他的头顶,留下污秽之物。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又是什么时候,没在注意过他的脸
他还是这么弱么就像,就像我的一般,身躯弱,实力弱,性格也弱,弱得更本不想哪怕再多看一眼
随口而出的杀了吧犹在脑海,不,应该是他几近绝望的,充满失落的眼神犹自脑海中转悠,她很努力去抹掉,去和钩蛇拼命,静下来,只剩那副抹不去的双眼。
正是这双眼掩盖了黑色巨门边那许多猩红眼眸,它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以前充满痴迷,溢满爱慕,火热无比。
而那之后这双眼,变了,它比什么都要令她绝望,在它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很丑,很恶毒,一切仿佛无所遁校
就在她要在这双无情的双眼前崩溃的时候,他又出现了,他在自己脸上拨弄,她以为他在羞辱他,她忍,不想再看到他的眼,她用泪水遮挡。
粗糙林冷的触感仿若毒蛇的信子,舔食者她的耐心,践踏着她所剩无几的尊严,他收回去了,朦胧中他竟
让她惊骇的是,那根恶心的手指又要过来她再也不想忍,咬了,吃了,把她的愤恨,她的恐惧,她的一切负面情绪付之一咬,接着,她狠狠地吞下去
迷糊的双眼巡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停留在他少了一节的右手食指,断口整齐,没有多少血流出,仅仅只有巴掌大浅浅一滩。
死命压制痉挛的胃部,想要移开目光却怎么也没移动,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刺眼的伤口似乎有无穷引力,拉扯她的目光,以至于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徒劳。
她就像是打碎爸爸最心爱的玩物,缩在角落无助哭泣的女孩,祸已经成了事实,然而他却一睡了之,剩下惶恐的她。
一点一点数着时间,一寸一寸的掉进深渊,年龄似乎倒流回曾今细的日子,没有父母疼爱,受欺负,受委屈只能像现在这般卷缩着。
没有想象中温暖的大手拥抱,抚摸,没有期望中的宽厚笑容抚慰,疼惜,更没有,梦中坚实的怀抱守护,倾诉,她记不起多久没有尝试回忆这种感觉。
趴在地上好几的尸体刷的一下弹了起来,把墙角哭干了眼泪的姑娘吓得直哆嗦,而后,随后更是尽力的想把自己缩进石头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