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细眉紧锁,连脖子都红的滴血,羞窘且懊恼。
陈过本来还想说些更过分的,但眼见她一副羞愤欲死的神情,便将话咽了回去。心头莫名觉得烦躁,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掀着翻盖。
其实要不是胡文斌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没打算这么早摊牌。阮清这种女人,矜持矫情脸皮薄,还有那么几分多余的道德感。所以急了不行,得文火慢炖。他又不是几辈子没碰过女人,这么慢慢拉扯着未尝不是种情趣。
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只有打火机盖子开合时发出规律“咔哒”声不断响起。
阮清又酝酿了几波拒绝的话,但却没说出口。她怕自己一张嘴陈过又扯荤腔,徒惹难堪。
骤然撕掉伪装的男人让她不知要如何应付,她从小到大也从未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
一阵手机铃声这时响起,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刺耳又突兀。陈过拿出手机划下接听键,还不等“喂”上一声,江予怀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里……
“你还没到吗?”
“到了啊。”
“那你人呢?这边等你开牌局呢!”
“别等了,摸牌多没意思。”
那边的人轻嗤:“撩妹子有意思!”
“是啊……”陈过边懒洋洋开口,扫了沉默不语的女人一眼,“可惜不给我撩啊。手都不让牵,防贼一样看着我。”
江予怀不知道他这边什么情况,顺嘴跟着胡扯:“那是妹子没领教过你的车技!你带她兜兜风,保准下次直接上瘾!”
“滚吧。”陈过笑骂他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他收起手机,视线重新落在阮清身上。然后整了整衣襟,又是那副稳重矜贵的成功人士模样,只是眼神仍旧灼得人无所遁形:“你那男朋友不行,早劈腿了,我都遇上过两回。趁早分了吧!”说完也不管她错愕的眼神,转身拉开大铁门,径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