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阮清再次道歉。

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别的什么。毕竟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曾经的所想所为。

“呵……”陈过讽刺地笑了声，眸底光线微凉，“对不起就完了？”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阮清，你是没做小三，可老子却他妈实实在在地是被三。”

话音落下，路边正好响起车辆的鸣笛声。

待到那刺耳的声音过去，女人轻细地反驳传入他耳中……

“可陈先生并不介意，不是吗？”

阮清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不再像以往那般回避。

“陈先生，对于我有男朋友这件事，你早就知道。而且在那晚之前，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你我不是的单身的事实。”

“但是基于这些条件，您依然没有掩饰过对我的想法和欲望。别忘了，那晚率先发出邀请的人，是您。”

“哪怕是刚才，您不也是理直气壮地把想睡我那种话说出口了吗？”

女人字正腔圆，一句接着一句的辩驳像是在演讲。她嗓音柔和、语气平淡，清澈的眸中波澜不兴。

可陈过却莫名从她眉目间读出几分嘲弄的情绪。他不由微眯起眼，神情中掠过一丝审视。本以为柔弱可欺，结果却牙尖嘴利。看样子是他小瞧了她。

阮清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略有些苍白的唇轻抿了抿，还是将姿态放低了几分，柔声细语地和他陪着不是：“真的很抱歉陈先生。”

“利用您来发泄情绪，报复曹阳，确确实实是我的不对。”

有钱有势的人不一定有肚量有道德，但是一定有些骄傲自大的劣根性。坐惯了高位，容不得被利用，被挑战权威。只能他游戏别人，却不允许别人对他有丝毫违逆怠慢。而陈过……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却还能毫无负担的和她发生关系，想必也没有道德感。自己占了便宜，现在还来倒打一耙，更不会有什么肚量。

她一直怕得罪他，但最后还是得罪了。从那晚上了他的车开始，她就干了一件蠢事。但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